阿＊＊＊外）(1/2)

他和她坐在民宿里的软垫上。/p

“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他突然这么问她。/p

连茶：“知道什么？”/p

司里低头牵过她的手：“我的以前，你一直都知道，那些人是你做的吧。”/p

他又不傻，那次之后那些人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更早以前的人也都跟消失了似的。/p

她回握住他：“如果你介意，你可以当我不知道。”/p

司里轻笑着亲了一下她的脸：“明明是，我怕你介意。”/p

他的曾经，从来不敢说出口的曾经。但他一直都记得，从没有刻意的去遗忘，因为，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忘就能忘的。/p

_/p

三月，北棠馆，深夜。/p

那个早就过气的艺伎在柴房的枯草堆上生下了一个孩子，跪坐在她旁边的女孩抖着手帮她剪断脐带。/p

“……是男是女……”她抖着声音艰难的询问。/p

“阮娘，是男孩，怎，怎么办？”小荷花抱着血淋淋的孩子，满目慌张的看向阮娘。/p

草堆上的女人失血过多，原本就惨白的脸色在听见小荷花的话后，更苍白了些。/p

“小荷花，帮帮我……就当他是个女孩……好吗……求你……不然，方妈妈会把我赶出去的……求……求……”/p

女人的声音轻到再听不见，阮娘举在半空的手毫无征兆的垂落，她人就这样晕了过去。/p

_/p

庭院中，有个约摸四五岁的女孩子正穿着练功服在练习下腰。/p

一身蓝底白纹大开叉款式旗袍的清秀女人，正从走廊尽头往这边来。/p

小姑娘倒着脑袋看她：“荷花姐姐，是新衣裳吗？”/p

“呵，还是我们小阿里眼睛尖，不像那群饿死鬼，只知道看肉。”小荷花想到那些人，精致勾画的眉毛便轻微的皱了起来。/p

她又往后面的屋子看了几眼：“阮娘呢？”/p

“妈……阮姐姐刚才跟方妈妈出去了，好像要明天才回来。”阿里说完，便起身站好。/p

“你啊，也就在我面前叫叫，要是被阮娘听见了，她又该打你了。”小荷花重重的点了一下阿里的额头。/p

阿里狡黠的吐了吐舌头：“所以，荷花姐姐要帮我保密。”/p

“我这肚子里啊全都是你们娘俩的秘密，行了，那你今晚上打扫完大厅立马走，别又像上次似的被臭酒鬼逮着，方妈妈不在可没人救得了你。”/p

小荷花神色认真的嘱咐。/p

阿里乖巧的点头：“知道了，擦完地就立马跑。”/p

女人看着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失笑着拍了拍她的头：“我走了，你继续练吧。”/p

阿里：“好。”/p

小荷花扭着细腰往另一个方向走，走到拐口时她又回头，庭院里的小人已经开始下腰，两根麻花辫垂到地上。/p

站在拐口处的人最终深叹了口气，摇头往前院走去。/p

生在梨园的人啊，有哪个不命苦，她就算可怜他，那，又有什么用呢。/p

_/p

“呼，终于擦完了。”/p

阿里拿着抹布，满头冒汗的坐在地上休息。/p

坐了三四分钟缓过来后，她手脚并用的起身往木盆子走去。刚端起来，外头突然传来响动，紧接着大厅的门便被推开。/p

她慌张的放下盆子钻到屏风后面，捂着嘴巴生怕发出声音。/p

“李爷，您这走错了，您房间在东边呢！”娇媚的女声在寂静的大厅响起。/p

“走错便走错呗，这儿……又没人……就算有还能拦爷不成。”/p

“哎呦……看您急的，我是不打紧这脸皮厚，您这哪里要是被看见了，到时候您可别把火气撒我身上……”/p

“……不会……”/p

……/p

缩在那里的阿里愈加紧张，外头不时传来桌椅晃动的声音和沉重的喘息声。/p

那些声音让她感到害怕，她只想快点跑掉。离屏风半米处那有根柱子，柱子后面便是大厅偏门。/p

阿里半蹲着小心翼翼的往那边挪去，穿过屏风后，因为没有了遮挡她抖得更厉害。/p

步子不敢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