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并肩(2/4)

曾经的失败，只会给此刻绝对的胜利带来莫大的成就感。/p

奥索博能够守护的东西，他巢勒蒙库就能摧毁，或迟或早。/p

“你的祖先们都是站着死的。”巢勒蒙库提醒她，“你现在这样很令我愉悦，不过实在是有些难看。”/p

巢勒蒙库扫了一眼战场上，其实也有黑狼的尸体，不过他看在眼里，完全感受不到尉迟夜此时为何这幅模样。/p

生死之事，本就无常，为使命和夙愿而死，其实比一直苟且地活要有意义许多。/p

在他眼里，这些人就是有意义的死。/p

“你活着，受尽唾弃和排挤！”尉迟夜咬牙低吼道，“你死了，也会被万千神明所惩戒！”/p

听到神明两个字，巢勒蒙库不由得轻轻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你们信奉的神，就不是嗜杀好战的没？”/p

“唯有苦难，才带来信仰。”/p

“神需要人在烈火中挣扎牺牲，需要恐惧在这片土地上生根蔓延，因为只有这样，人才会抬起头，将他们视若玩物的诸神，当做唯一的救赎。”/p

巢勒蒙库看了一眼尉迟夜的脸：“就是你的神，要我来将恐惧种在你们心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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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麟臣抓着尉迟醒的手腕死死地按住，挣扎中被尉迟醒一下嗑到了下巴，咬到舌头时他险些背过气去。/p

“尉迟醒！”陆麟臣怒气冲冲地吼他，“你想弄死我是吧！”/p

见他安静了下来，陆麟臣便松开了他，一下坐在了草地上揉着自己的下巴。/p

草地早就被鲜血濡湿，坐上去的感觉就像是刚下了一场雨。/p

但陆麟臣也没讲究太多，他一身也是汗和血，反而感受不出来有什么。/p

“等火一灭，”陆麟臣说，“咱两说不定就死了，也不知道你在嗥个什么劲。”/p

火石给他们圈出来一块暂时安全的地带，但火焰燃烧的高温，也让他们体内的水分迅速蒸发。/p

不过陆麟臣也知道，这火燃不了多久。火石只是涂了一层燃油，先落地的已经熄灭了一部分，后续的火石压着狼群后退，等到熄灭的火石圈扩大的时候，他们也该出去了。/p

“在靖和那会儿，我也挺想带你上战场的。”陆麟臣靠在了一块熄灭的火石上。/p

余温烫得他背后的伤口发痛，不过不重要，能有什么东西靠着休息会儿，已经很不容易了。/p

“好多次我都问风将军......”提起这三个字时，陆麟臣顿了很久，最后无奈地低头笑了笑，才接着说下去，“我问他，能不能带上你。”/p

“他倒也没拦我，他只跟我说上了战场生死都不是定数，如果我觉得胡勒不会因为你死了找靖和的麻烦，就带上你。”/p

尉迟醒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稳了下来，他双手撑着地面，垂着头逼自己去听陆麟臣说话。/p

他现在必须冷静下来，还有人在为他牺牲，他要对得起这些人的付出。/p

“可我没带你去过，你知道为什吗，”陆麟臣说，“我倒不是很怕胡勒找靖和麻烦，反正你要是死了，肯定我也不是个活人，我死都死了还想那些做什么。”/p

“我没带你去，是因为我希望你活着。”/p

陆麟臣想起来尉迟醒在靖和时，面上虽然从未表现出来，但他的眉间眼里总是有种空荡荡的感觉。/p

他想回家，陆麟臣知道。/p

“我就在想，你过的大都是不快乐的日子，”陆麟臣说，“我怎么能让你没有开心过，就跟我一起死在战场上。人活一辈子，哪里能一天都没高兴过就死了呢？”/p

“所以那时候我觉得我保不住你，就没带你去，尉迟醒，对不起啊......”/p

尉迟醒猛然抬起头，看向了陆麟臣的方向。/p

陆麟臣靠在巨大的火石上灼热的温度让他后背被撕裂的衣物边缘都卷曲了起来。/p

他努力撑着不住下落的眼皮，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地说着些什么。/p

尉迟醒手忙脚乱地爬了过去，抱过陆麟臣肩膀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