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试探(2/4)

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p

“父王觉得，姜氏桃然如何？”北堂鸿笙抬起头，看着皇帝的眼睛。/p

燕云皇帝愣了一瞬，这一愣，让北堂鸿笙有些茫然。/p

据他的了解，燕云皇帝其实很宠爱姜夫人，她住着的骊清殿其实就是皇后的寝宫。/p

姜夫人与皇后，其实就只差了一个名号而已。/p

但事实上她也再难突破这层差距，姜氏不是渊源长远的大氏族，而是燕云皇帝在夺权时扶持起来的尚武之家。/p

如今燕云战斗力最强的军队，有六成都与姜氏脱不开关系。/p

而姜氏的女儿们，有的成为了皇帝的妃子，有的成为了权臣的正室，还有的嫁给了虽然低贱但是富可敌国的商贾。/p

被年轻的燕云皇帝一手扶持起来的氏族，如今正好成了他的心头大患。/p

北堂鸿笙听嘴碎的宫女提了两句，说他长得很像被皇帝深恶痛绝的先皇后。/p

所以皇帝才会不喜欢他。/p

可刚刚他的眼神，真的是这样吗？/p

姜夫人真的当得起一句深受宠爱，先皇后真的当得起一句深恶痛绝？/p

“父王？”北堂鸿笙提醒他。/p

“哦，姜桃然，孤记得她。”燕云皇帝回神过来，“她是姜氏睿字辈庶子的女儿，她的母亲出身商贾之家，嫁给姜睿诚做妾后，生下了她。”/p

短短几句话，姜桃然的家事背景便被点透。/p

北堂鸿笙是先皇后的遗子，嫡出的皇子，即将要娶姜氏庶子的庶女做正妻。/p

“多谢父王指点迷津。”北堂鸿笙说。/p

“怎么，你竟只知道未来夫人的名字？”燕云皇帝问。/p

“儿臣似乎，”北堂鸿笙说，“并未说过要娶她。”/p

燕云皇帝没想到自己被自己的儿子给套路了，他没有窘迫，反而笑了起来：“你觉得这王宫中，有什么是逃得过孤的眼睛的？”/p

“这天下到底还是姓姬的，”北堂鸿笙回答，“儿臣明白，所以从未想过被人当利用的工具，做伤害姬家荣耀的罪人。”/p

燕云皇帝微微眯眼，看着北堂鸿笙坦然磊落的眼睛，过了一会儿终于回答道：“姜桃然出身低微，不可为正室。”/p

北堂鸿笙虽然不知道之前到底是不是自己拒绝的，但他如今要得到皇帝的信任，就只能把黑锅全都丢给姜夫人了。/p

而今看皇帝的反应，大概也是成了。/p

皇帝其实是知道姜夫人要指婚的，只是北堂鸿笙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等这场询问后，才给出他的判定。/p

这是关乎王室颜面的婚事，皇帝大概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就真的永远把北堂鸿笙排除在外了。/p

那他满意的地方在哪里？/p

北堂鸿笙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与皇帝的对话，其实并不算长，但有一个十分明显的态度：北堂鸿笙与姜夫人不和。/p

那么再倒推回去，皇帝不亲近北堂鸿笙，大概就是因为他是在姜夫人宫中教养的。/p

指了庶女给他做正室这种事，如果皇帝试探后还是认为北堂鸿笙与姜夫人同气连枝，大概就真的会放任她这样行事。/p

反正他姓北堂。/p

“父王英明。”北堂鸿笙伏下去叩头。/p

“起前姜夫人说你，为了一个山野女子，不肯回宫。”燕云皇帝问，“可有此事？”/p

北堂鸿笙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确实发生过，但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当时真的就只是因为百里星楼。/p

或者还是有别的原因。/p

但不论如何，现在就只能有一个原因：他不愿意背叛姬家。/p

“若非一往情深，”北堂鸿笙说，“如何拒绝与姜氏女子成婚。”/p

“说谎。”燕云皇帝一眼便看了出来，“人说谎时的眼神，孤见得太多。”/p

北堂鸿笙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叩着头别直起来，但很快他知道了该如何补救。/p

“儿臣确实喜欢那个女子，”北堂鸿笙说，“确实也是不想娶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