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为国尽忠(2/4)

请君尽读赤子心，勾画无痕知我意，寥寥几字阐真言/p

“下次记得要做，那便做的像些”/p

请君提笔挥墨浓，风雪黄昏寄飞沙/p

[速闻陛下宽厚，今撤莫家之职，臣愿领罚，今难得兵戎止戈，实不宜妄来]/p

温和的嗓音似不知觉般的默念锦书上的几字，又而尾掉轻扬，直至那无法言出的关怀随风而逝。/p

他信，那以挚友为名的嘱托，是无需任何语言，便能心领神会。/p

“但愿皇上念及此，能饶你一命“/p

他意识深处那辞家无旋踵的意念愈发清晰，旋即将书好字装入那一纸信笺里交予了少年，他不经意抬首间，骨子里的鲜血直涌五脏六腑，如白浪滔天携不可逆转之势经久不息/p

“还不快走?“/p

他回首抱首行礼，眸间冷色渐退携起几分温和，他徐徐道言：/p

“各位，受惊了“/p

姜珺昭：/p

“臣，遵命。”/p

几字入耳，事已明了。八分杀意藏心间，徒留一分敬意端眉前。自古君王，卧榻之处哪容他人。此番必然不过是想让我姜家蒙受打击罢。我与莲生，自幼嬉戏一处。哪里又不懂其心思。权作是戏子吟唱，待至引兵围帐前。换得长兄归。且有横刀立马。/p

如今恰是十五皇子随军而出，且知有其妻。只这孤注一掷，只盼莫要落了空去。/p

趋步出帐，待至马前。翻身上马，不待其他，直奔其处。待至召见，眸间慌张才现。引得江氏颦眉。/p

“王妃且听，如今莲生一人孤身在那漠北。事态不容迟缓。且若是莲生出了什么事，王妃与太保必然懊悔不已。”/p

做礼复拜，只为换得面前人三分真心。亦为好友安危。/p

莫莲生：/p

他余光轻瞥看着那少年远去的身形，心中默念着自己的罪过，兀自对周遭的惊疑不作声，低垂的眉眼里缱绻着莫知名的情绪，抿唇弯眸闪过刹那的忧虑，忽又颌首，唇角微扬间流露出些许浅淡的笑意/p

他相信，那一纸信笺的暗语少年自是知晓，只是边关离这数十里，尚还需拖延片刻才是。/p

他信任着少年，那一曾未改的心不容置疑，却又让自己和避之不及的人，伫立在漠北这片风景如画里。/p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更何况事关自家，早已是深陷囹圄又怎奢望家国天下？/p

如此，也只好如此了。/p

纵横星罗线，落子无悔。/p

他挥退了众人落座客位，摩挲起桌案地图边缘，徐徐断道/p

“各位请看，此次陛下意直取关中等三地，作为此谈判的目标”/p

他忽是拍案而起，似惊了烛火，几度摇曳，他却似能不动如山般声线依旧如初的沉稳，不漏任何端倪/p

“但我觉得，不妥，这断人后路的所为，非我大周所倡”/p

身临着漠北黄沙之地，却又不过虚妄，他由如入那无人处，径直朝着主位而去，忽又是顿足其数米外，真挚道言/p

“我愿以姜家之名与阁下共谋得合作，我想这也是阁下所愿”/p

他曾有过兼济天下的期盼，常聆风浪缠绵，又而逆水行舟。亦曾有过曲水流觞的静默，常念几人笑语，又而顺应自然。/p

奈何时光荏苒，已不复天明。纵是多年过，也未曾寻得两全之法。唯愿此后光阴，不是那破碎了一梦的黄梁。/p

“这次条件的苛刻，我想您是知道的，是那陛下老儿对我姜家发难的契机，不如先应承下来，我愿留以字据以证你我两家秦晋之好，若有朝一日违背，大可公之与众，届时我姜家自是难保，阁下以为如何?”/p

凝视着对方的眸子，仿佛间可以读出对方一二的心思，时光如梭似过去了少许，隐约里他明亮眼底透过记忆的轻纱，在那寒风凛冽间捕捉到对方一丝的的动摇，似孤梅在那一片寒意的苍凉里绽放出生的希望。/p

“兀自归座执笔行书，以姜家之名留以通敌的把柄交由对方。/p

他漆黑似深渊墨瞳轻眯看向营外，拂晓的少许光线透过营帐的间隙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