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审讯很搞笑(2/3)

文立万坐在侧首看着这场自己亲手导演的大戏，心里还有点小紧张。/p

昨天，都察院左都御史葛守礼听说文立万也要参加会审，马上向张居正提出强烈抗议，认为一个豪不相干的六品官参加这么严肃的案件审理，毫无道理。/p

张居正告诉葛守礼，文立万参加会审，是皇帝朱翊钧亲自安排的，也就是说，文立万是朱翊钧的特使，想不开的话，完全可以去找皇帝论理。/p

葛守礼听后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默默认了。/p

现在葛大臣面对自我感觉良好王大臣，气不打一处来，大喝一声：“这厮还不跪下，来啊，先打十五大板去去这厮戾气。”/p

这是厂卫审讯罪犯的惯例，一上来先打十五板，杀威去躁。/p

这也是文立万最想看到的大戏序幕。/p

几个锦衣卫小校将王大臣放倒在地，抡起板子就往那厮屁股上抽下去，毫无怜悯之意。/p

王大臣吱哩哇啦嚎叫起来：“为什么打我，他妈的，说好给我银子，说好给我官做，哎哟哟，你们怎么还真打呀！”/p

葛守礼一挥手：“停！跪好了说话，就不打你。”/p

王大臣哼哼唧唧爬起来，规规矩矩跪在地上，全无了刚才的大侠风范。/p

文立万双臂抱在胸前，饶有兴致看着自己导演的第一幕大戏。他给杨博亲自讲清楚了，王大臣一上场，一顿杀威板子不可或缺，这是戏眼，是整出大戏的画龙点睛之处。/p

冯保急慌慌厉声问道：“说，是谁指使你来宫里行刺的？”/p

王大臣这才稳住神，眼珠子骨碌转着，将堂上的三位主审大佬望一下，答道：“是高拱的管家由贵生。他指使我进宫行刺。”/p

葛守礼问道：“这由贵生你认识吗？”/p

王大臣直点头：“认识，认识。”/p

“你俩认识多久了？”葛守礼追问道。/p

王大臣随口答道：“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p

冯保感到很欣慰，他的心腹爱将辛儒做事还是蛮严谨的，王大臣这小子还算识相。/p

锦衣卫左都督朱希孝发话道：“来呀，带嫌犯上堂。”/p

锦衣卫小校将十个汉子带到堂前，稀里哗啦跪了一大片。/p

冯保有些目瞪口呆，这是搞什么鬼？一种不祥的感觉袭遍全身，他瞟一眼葛守礼、朱希孝，这两人没事人一样盯着堂前跪着的一大片人看热闹。/p

文立万看见由贵生就混杂其中，眼看大戏第二幕就要开演。/p

那天在便宜坊吃焖炉烤鸭，文立万一再问由贵生是否见过王大臣，由贵生坚决否认，现在就是验证他是否在说谎。如果他说了谎，高拱的老命就该了结了；如果他说了实话，冯保处境那就相当地尴尬了。/p

朱希孝指着跪在王大臣侧面的十个汉子问道：“你说，这里面有没有你说的那个高拱管家由贵生？”/p

王大臣一下傻了眼，茫然望着跪在地上的十个汉子，不知所措。/p

朱希孝盯着王大臣说：“你看仔细了，这些人里那个是由贵生。”/p

文立万有些担心，手心沁出一层细汗。王大臣并未见过由贵生，要是他胡乱一指，偏偏就指到了由贵生，这第二幕戏就演砸了。王大臣至少有10的随机准确率。当时应该告诉杨博喊来五十条汉子最好。/p

王大臣一下懵了，以为问官是在诈他。他望着十个汉子看了一阵，说：“这里面没有由贵生！”/p

葛守礼追问道：“你刚才说谁要给你银子，给你官做？”/p

王大臣突然手指冯保说道：“是他说的！这位公公说的。”/p

文立万几乎要爆笑了，第三幕戏开始上演了，只是台词有所不同。/p

冯保气得直发抖，顿时面如土色，厉声骂道：“你这挨刀的货，昨天才交代了高阁老的管家由贵生指使你进宫行刺，现在竟然又翻供，再当堂胡言乱语，小心要了你的狗命。”/p

王大臣一下狂躁起来，骂道：“我压根就没见过什么由贵生，是你叫我这么说的，说要给我一百两银子，给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