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2/3)
纵然有再多的想法,感情有多复杂,可当你前面是猪圈,那些大白猪还哼哧哼哧的探头看你的时候,你真的什么想法都没了。/p抹了一把脸,抬脚大步往里面走。/p
众人站在外面等,俞墨看着这油漆都掉完了的破败大门,叹了一声,“当初我就是挑了个火,把该他的铺子银子留了大半就没管了,等我再腾出手来的时候,宅子已经被他们卖了一大半了。”/p
若自己一直在澜江城,至少会把他和姐夫的院子保下来。/p
俞墨抬头看了看,伸手指着斜右边的那座宅子,那宅子从大门来看就极大肯定是大几进的宅子,桐油黑匾,门前双狮,“大概就那个位置吧,以前那是他一个人的院子。”/p
众人顺着俞墨手指的方向去看,他一个人的院子占地就这么大?/p
“那岂不是这一片原来都是姐夫家?”顾怀月环顾了四周,他一人的院子就这么大,整个家肯定更小不了。/p
俞墨点头,“这一片以前都是叶家的。”/p
众人抬眼四顾,触目所及的宅子都换上了新的匾额,没有一个叶字,如今再回头看这个破败的小宅子,是真的笑不出来了,只能叹一声世事无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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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澜推开残破的房门,屋子里什么家具都没有,就一张草席,边上散落着几个碗盆,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既酸又臭的气味。/p
四月中的天,还得穿夹袄,但草席上躺着的三个人正瑟缩在一团,身上都裹着几层洗得发白的单衣,饶是如此也能看出来他们的瘦骨嶙峋。/p
确实跟难民一个模样了。/p
叶惊澜试图看清他们污垢下的脸,但怎么看也认不出来这是二房的人,差别太大了,曾经的二叔非珍物不食,二婶非锦缎不穿,堂兄的架势就更大了,他甚至连丫鬟吃的是什么都要管,吃的差了是丢他的脸。/p
俞墨随便起了个头,他们就被搞成这样了。/p
叶惊澜忽然有些想笑。/p
笑爹傻,被这样的人糊弄得团团转。/p
笑自己傻,当初不该走,一样可以很轻易弄死他们,白恨这么多年在他们的身上,是彻彻底底的浪费时间。/p
完全就是几只臭虫。/p
偏就这几个臭虫,祖母没了,爹没了,家也没了。/p
一时间情绪起伏格外剧烈,只沉着脸,冷冷的看着那三人。/p
叶二叔早就知道来人了,他以为是来催自己起来喂猪的,可他实在是太饿了,也知道那些人最多动嘴不会动手,就继续瘫在草席上,等他们先骂几句吧,是真的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p
等了一会不见动静,终于没忍住睁开了眼朝门口看去。/p
叶惊澜逆着光站在门口,身姿欣长,挺拔如松。/p
叶二叔眯了眯眼,最先看的却是来人的衣衫,一身绯红长袍,衣摆金纹墨勾白底墨靴,他有片刻的恍惚,曾经的自己也是只穿这样的衣裳……/p
顿了顿,视线才往上移。/p
今天来的是谁?总不会是俞墨亲自来了吧?/p
当和叶惊澜的视线相对时,叶二叔瞳孔一缩,他撑着草席半坐了起来,瞪大眼仔仔细细的看着叶惊澜的脸,这张脸太熟悉了,他不想认不敢认,但眼下那颗更熟悉的泪痣告诉了他来的人到底是谁。/p
“叶、叶宴之?”太过诧异,声音几近气音。/p
“叶宴之?”一直闭目躺着的叶宴西一个骨碌翻身坐了起来,甚至揉了揉眼,当看清门口的叶惊澜时,惊叹出声,“真的是你啊。”/p
叶二婶也跟着爬了起来,三人就坐在草席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叶惊澜。/p
叶惊澜视线在他们的脸上一寸一寸划过,有惊愕,有恍惚,有惧怕,甚至还有惊喜?叶惊澜不知道为什么叶宴西看到自己还会觉得惊喜,但自己在他们的脸上确实没发现一点愧疚,一点点都没有。/p
叶惊澜微微一笑,只是眼底没有半分笑意。/p
“是我,经年不见,二叔可还安好?”/p
与此同时,叶惊澜回到澜江城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澜州的上层人家,最先收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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