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3/3)

顾怀月：“我耍小『性』子？”/p

“你别跟我说这些，我现在不想听关于刘家的任何事情！”顾怀月双目赤红，语气含了冰，“我就问你，我还没懂事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经常往刘家跑大半天看不见人？”/p

“我的饭，是不是都是姐姐做的？”/p

刘氏没想过顾怀月会问这么久远的问题，一时怔住没有吭声。/p

“回答我！”/p

失望尖锐的声音让刘氏回神，看着一脸愤怒的顾怀月，“我，我是去帮过忙，但不是经常，就几次而已。”/p

顾怀月呆呆的看着刘氏，总觉心里有一团火在烧，又有寒冰迅速扑灭，极为复杂，完全形容不出来的感觉，有果然如此，有原来我和顾软软在她心里的地位是一样的，遇上刘家，都得靠边站。/p

顾怀月脸上的失望受伤明显极了。/p

“我才两岁多，爹和大哥不在家，姐姐不能说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也遇到了意外怎么办？”村里因为大人没有看顾好而夭折小孩太多了，当年若不是她，顾软软也不会变成哑巴。/p

她不仅不对顾软软愧疚，也没有得到半分教训，到了自己这里，她依旧往刘家跑。/p

刘氏看着顾怀月，想说哪里有那么多的意外？可是顾怀月眼里的泪深深灼伤了刘氏的心，疼的她不能呼吸，疼的她―――/p

又想逃避。/p

就像为了逃避当年的过失，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可以做到生生无视顾软软这个女儿一样，好像只要这个女儿不存在，当年她就没有犯过错。/p

“是怀陵对不对？”/p

刘氏迅速想到了“替罪羊”，迅速找好了借口。/p

老顾不知道，软软不会说话，只有顾怀陵，今天带着怀月出去了一天的顾怀陵！/p

“他是故意的，他在挑拨离间我们，他今天就故意让你爹生我气，还让你和我离心！”/p

“你不要相信他的话！”/p

“哥哥说错了吗？他说的不是实话吗？”顾怀月激动的打断了刘氏的狡辩。/p

“你根本就不配当娘，你不配！”今早听过一次的话，又从自己女儿的口里说了出来，刘氏踉跄退了数步，“你，你怎能如此说我，我这般疼你！”/p

刘氏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入耳内，站在门外的顾怀陵垂眸，几息之后轻呲了一声，低低道：“承受能力有点低，这就受不住了。”/p

抬眼看向夜空，今夜无月无星，天际乌云渐浓，夜风吹进顾怀陵无波无澜的漆黑双眸里，添了数分凉意。/p

怀月只是小菜，后面还有刘家，现在哭，还早了点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