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但她现在不是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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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高悬夜空，清辉洒落人间，空气中些许潮湿，血迹久久未干。冰冷的石阶上洒落一条鲜血滴落的断线，在月光中闪烁红色残影，一直延伸向远方。瑶霜握紧拳头，在茫茫黑夜之中，她不愿做一只无头苍蝇，白清留下的血迹，是唯一的线索，她便沿溯血迹找寻着。/p

这血痕的轨迹十分曲折，似在有意绕路，瑶霜走了许久，突然，清冷如银月的声音远远传来，语气中没有掺杂一丝温度，“你怎会来这里？”/p

瑶霜顺着声音望去，果不其然，她寻的路子对了，她找到四殿下琨珸王了。此刻的琨珸王正立于血泊之中，孤傲挺拔，似乎已经伫立很久了，他的脚下是被浸红的石砖，显而易见，这儿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白清便是在此被人打成重伤。/p

瑶霜道：“秋霜挂念四殿下，因而寻来了，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四殿下勿要怪罪。”/p

琨珸王闭上眼睛，没有回答，似在冥想，似在聆听，睫眉微颤。/p

琛缡王府四周的青石长街被护卫们围封，因此不会有寻常百姓出没，但百姓们庆贺玩乐的欢声笑语翻阅层层高墙，喧闹声在耳边此起彼伏，如刀子般扎进四殿下琨珸王的心里。瑶霜想起语文中经常讲到的一个知识点，以乐景衬哀情更见其哀，说的便是此情此景吧？她无法揣摩琨珸王冷若冰霜的面容下，冰封了多少难过悲愤，此刻他愈是平静，愈让瑶霜担忧。/p

瑶霜走上前，小声问道：“四殿下站了许久，可有发现了什么？”/p

片刻后，琨珸王缓缓道：“……是夏蝉杀死了白清。”/p

瑶霜迟疑道：“夏蝉并非妖人，她也只是个柔弱女子，四殿下是如何断定她能杀死武功高强的白清大人？”/p

琨珸王道：“夏蝉以前确实是人类，但她现在不是了。”/p

“何意？”/p

琨珸王从怀中掏出一块绸布，裹着晶莹剔透的琉璃碎片，赤黑色的液体附着碎片之上，碎片泛起五彩光影，美轮美奂，琨珸王解释道：“这是被打碎的琉璃瓶碎片，于四周捡拾而来，瓶中液体许是妖皇的血液，饮之，人类即刻妖人化，获得不可小觑的力量。”/p

瑶霜问道：“妖人化？是变成妖人了吗？”/p

琨珸王点了点头，“算是。古往今来，想要获得力量，无一例外要付出代价，妖人化所获得的力量，与人的执念息息相关，执念越强，所幻化而成的妖人越厉害，所折损的心智也越厉害，殆到执念崩溃，心智泯灭，人便堕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