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擦身而过(2/2)

“嗯，确实是挺重要的。”/p

他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沓厚厚的文件。/p

“这是你出差期间，积压着还没签名的文件。回来了正好，现在赶紧把这些全都签了。好走后面的流程。“/p

林晓晨吊儿郎当的走过来。做个礼貌的样子，象征『性』的翻了翻那沓厚厚的文件，叹了口气。/p

”唉，久别重逢你就是这样子对我的吗？第一句话不应该是欢迎回来之类的吗？怎么开口闭口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兄弟，我在你心里连一沓文件都比不上吗？“/p

顾宗言推了推眼镜，“确实。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p

如此直接，竟然让林晓晨无可反驳，他决定换个话题。/p

“唉，你说你这个领导啊，当得可真失败。你的下属都下班了，你还在加班。他们加班是为了升职，为了加班工资，你又是为了什么这么拼？”/p

顾宗言不置可否。/p

“你看看，本人专注于环游世界和准时下班，销售部的业绩还不是一样杠杠的。那些老头子刚开始的时候多么看我不顺眼啊，现在说句话都要先掂量三分。“/p

顾宗言叹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林晓晨解释。隔行如隔山，销售是跟人打交道，财务是跟数据打交道，两者的『性』质完全不一样，如何能有可比较『性』。/p

林晓晨见他不说话，自己翻着他桌面上的东西。翻着翻着，翻出一瓶胃『药』。/p

他放在手里掂了掂，“你的胃病又犯了。”/p

“就一直没好过。老『毛』病了，不要紧。”/p

林晓晨摇头。/p

“宗言，你才27岁，不泡妞不去夜场不赌钱。专注工作，专注到搞垮自己的身体，你这是在图什么呢？所谓经理的月薪，给你当零花钱的还嫌少吧？你还愁没钱花？”/p

顾宗言并不认同，“既然都到这个位置上了，总得把事情做好。”/p

林晓晨听到了这句话，脸上肆意的，吊儿郎当的笑容忽然之间收敛了起来。/p

他把那个『药』瓶稳稳的放回桌子上。/p

“宗言，像我们这样的人，无论如何努力，都不会得到那几个人的认同的。”/p

“从一出生开始，我们的起点说高是高，说低也是低。”/p

林晓晨伸手向上指了指天花板。“快到30岁了，现在一抬头我就能看到我头上是什么。也知道了自己到底能走到哪里。”/p

顾宗言听了他的话，沉默了几秒钟才慢慢的开口说，“我没有想过得到什么人的认同，我只是不想对自己失望。”/p

林晓晨抬头看着他一会儿，又低头笑了起来。/p

“我倒是忘了，其实我们还是不太一样的。你知道吗？我有时候很羡慕你。”/p

“羡慕我什么？”/p

林晓晨没有说话。/p

最后，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先别说这些了，在办公室里说这些怪矫情的。本来回来了，第一个就想找你出去喝酒的。但看你今天这状况，怕是不行了。改天吧改天吧。”/p

林晓晨挥挥手，把那沓文件带上，正要走出经理室，又停住脚步回头，神『色』有点欲言又止。/p

“宗言，我回来的时候，见到一个人，真的很像……”/p

“什么？”顾宗言从文件中抬起头，似乎没听见他的话。/p

“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p

经理室的门关上。/p

顾宗言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件，却很久没有翻过一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