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只是学妹而已(2/2)

他存在于任何地方，他知道的，他见过他，不仅仅在梦里，只是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p

顾远洋试图睁开眼睛，大脑混沌，有火在那里烧着，火舌一点一点吞噬他的意识，愈是尝试就愈是剧烈，尖啸声侵占他的听觉封闭了他所有的感官，全世界只剩那尖啸，震得他脑仁颤抖，太阳穴像是要突破他皮肤的束缚。/p

有怪物在他身后，他要拆筋拨骨，他会吃掉他。/p

这种痛苦让他几欲死去。/p

冷静下来，冷静。/p

心悸自心脏向四肢，遍布全身，有虫在他血液里抽搐它们拼命扭动身体抽打他皮肤内侧，耗光他所有力气。/p

他只能承受，他无力反抗。/p

顾远洋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时间完全浸在疼痛里，在视野里铺开血色的花，一朵又一朵。/p

他终于睁开眼睛。/p

汗水打湿顾远洋的睡衣带来一片潮湿的凉意，他想大口喘气，但却完全张不开嘴，身体也动弹不得——有东西压在他身上。/p

一缕金色的头发垂在他下巴上。/p

他们鼻尖抵着鼻尖。他看着他。/p

他不知道他究竟醒来了没有，夜色如幕，裹得他几近窒息。/p

他笑了，眸里尽是嘲讽和轻蔑。/p

还有他惊恐的脸。/p

“…你…是谁？”/p

顾远洋艰涩出声。/p

“我是谁？”/p

他轻声重复这个问题，带着一丝不确定，他伸手抚过顾远洋的脸，指尖很凉，还有刀的锋利。/p

他试图反抗，力气穿过他的肢体，它们不属于他。/p

“我是谁？”/p

他重复问着。/p

顾远洋茫然地睁大了眼睛。/p

“我来自于你，我属于你，我被你喂养，但很可惜，你不能驯服我。”/p

“真是个愚蠢的人类，”他表情里竟有一点同情，虚伪的、可耻的同情，“你给我编织美丽的外表，连自己都差点被骗进去。”/p

“你见过我，你忘了么？”/p

顾远洋想摇头，可身体被不知名的力量钳制着。/p

“不过那时候你还不够聪明，我还不很漂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