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仗义出手(1/2)

“几位官爷，小店从来都是诚信经营，可不曾拖欠市税啊！”/p

柜台前，周掌柜正苦着脸朝几位差役解释着。/p

“废话少说，衙门要查你的账，你这般推诿是何故？”/p

在周掌柜面前，三名身着公服的差役堵在柜台前，其中一名身形高大的差役手里正捧着一本账本。/p

而另外两名差役手里，却捧着水云间最为招牌的千日醉，这会儿正仰着脖子往嘴里灌酒。/p

李世民与程咬金走到柜台前，一眼便瞧见这般景象。/p

那两名差役手里的千日醉，显然是凭着公务之便，从店里讹来的。/p

看到衙门公人吃拿卡要，李世民心里已有了愠怒。/p

凑到程咬金耳边，李世民低声问道：“这几个人，是哪个衙门的？”/p

程咬金朝那几个差役望了一眼：“看衣服，似是万年县衙的。这水云间地处万年县，确归万年县节制。”/p

“哦？”李世民又望了那查账的差役一眼，“如此说来，这些人算是奉公行事了？”/p

程咬金摇了摇脑袋，不置可否。/p

这时候，周掌柜又往那高个差役手里递了一小瓶千日醉，赔笑道：“官爷，没什么问题吧？”/p

这高个差役倒是没接酒瓶，反手推了回去。/p

李世民看见此举，正自点头，却有见到那差役板着脸道：“周掌柜，你可知你犯了大罪了！”/p

他说着，将那账本往柜台上一甩，惊得周掌柜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住。/p

“这……小人何曾犯罪，还望官爷明言……”周掌柜拱了手道。/p

“哼！”那高个差役将头一扬，背着手道，“你可知我大唐定有禁酒令，凡酒楼者，每月沽卖酒水，需在限额以内……”/p

他又环手一指：“可你看看这大堂之内，哪张桌子上，没摆了三两个酒壶？”/p

周掌柜愣了片刻，反驳道：“可这……这哪家酒楼……不都是……”/p

不容他说完，那差役已厉声喝道：“还要狡辩？你可知这禁酒令乃太上皇所定，你安敢藐视太上皇亲定的法度，逾制售酒？”/p

“太……太上皇……”周掌柜这时已被吓得脸色煞白，“小……小的可不敢……”/p

高个差役将音量再提高一些：“哼！你违制售酒，犯了那禁酒令，这铺子要即刻封掉。”/p

“封铺？”周掌柜愣住了，他脸上的肌肉已在颤抖。/p

顿了好久，周掌柜才又拱手：“还望官爷手下留情，这禁酒令一事，长安城里的大小酒楼全都……”/p

“还要狡辩！”/p

那差役压根不给周掌柜说话的机会，一声断喝之后，龇着牙恨声道：“你可知道藐视太上皇是何等罪过？封了铺子，已是法外开恩，你若再要狡辩，休怪我哥几个不容情了！”/p

“要是这事儿闹大，捉了你去县里问罪……哼，不光你铺子不保，我看你阖家老小，都得去吃牢饭了！”/p

他威言恫吓，说得周掌柜身子已软了过去，直靠着柜台兀自颤抖：“藐视……藐视太上皇……”/p

李世民将一切看在眼里，此刻心中已是大怒。/p

“好一个藐视太上皇，当真是岂有此理！”/p

李世民哪里看不出来，这差役搬出太上皇，只不过是为了恫吓那周掌柜，不容他再去辩驳。/p

心中稍虑片刻，他又问向身后的程咬金：“这禁酒令一事，究竟该做何说法？”/p

程咬金摸了摸脑袋：“太上皇的确曾颁下禁酒令，诸家酒楼需得依照限额售酒。只是……长安诸多酒楼，也没见哪家酒楼当真照这限额卖酒的。真要说起来，也没见哪个衙门当真去查验此事……”/p

“哦？”/p

李世民已明白过来，这法度已名存实亡，官商百姓，都不再将这限额当回事。/p

如今这差役所说所做，的确是依法行事，但却不符合行业惯例。/p

禁酒令一事，于当下粮食短缺的状况，的确有益，但执法讲究的是“公平”二字。/p

倘若普遍违法，选择性执法，那这法度，便成了有心人打击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