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忆昔花间初识面(1/2)
果然艺高人才胆大,泽漆顺壁而下,不多时就采了半背篓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p
边采药边自言自语:“九死还魂草,止血解痉;露水一颗珠,清热解毒;七月一枝花,消肿解痛。想不到望岳峰藏有这么多良药,实属罕见。”/p
脚底突出的岩石堪堪立住脚尖,他一手抓住麻绳,一手熟练地挥舞药铲挖松药草旁的泥土,然后一个用力,将七月一枝花连根拔起,甩了甩须根上的泥土,背手丢进药篓里。/p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气不喘,心不跳,手不抖,脚不颤。/p
阿舟眼睛似闭非闭,似张非张,耳朵挺挺得竖立,以耳代眼,周围的风吹草动了然于心。高处不胜寒,长久待在崖边练就了一双慧耳,目不及之处,声音却能听到,这就是所谓的“顺风耳”。/p
窸窸窣窣声不绝于耳,这是衣衫贴着峭壁岩石来回摩擦的响动。从峭壁夹岩中穿堂而过的风吹得锦袍呼呼作响,顺带撩起的长发不偏不倚地抽在了装蔫作萎的小可爱身上。/p
阿舟一个激灵从装死中苏醒,睁开双眼就看见泽漆的侧脸,眉毛英挺,双眼炯炯有神,薄唇微抿,正专心致志地给一株她不认识的人间草药松土挖根。/p
不小心被人扰了她故作的清梦,恼怒地数落起人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采药就采药,发梢抽我作甚。我娇嫩的小脸蛋,要是因此留下疤痕,你给我浇千桶水施万担肥都补不回来。”说到后面,言语间隐隐大有一股你打我一巴掌,我还你一脚的架势。/p
她用自己左边小嫩叶上下揉了揉小豆芽,确保自己的小脸蛋无碍后,右边小嫩叶立刻做出掐腰的模样。/p
语带嘲讽,且有不屑,“一头蛮牛,说得好听些,你这是锲而不舍,持之以恒。换句话说,简直就是一个认死理,不知死活的家伙。”可惜,泽漆一个字都听不见,白白浪费您老人家的唾沫了。/p
泽漆其实同样不识自己手边的这株药草,但他依旧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摘取的原因再简单不过:它有可能瑟瑟锦。越是不识,才越有机会。/p
听不见,就不影响心情。难怪世间有那么多人主动装聋作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假装不在意别人的评价。/p
泽漆照旧将草药谨小慎微地收起来,目光不期然地被眼前这株形似叉腰,耷拉头的小草吸引。/p
有点意思。/p
旋即含笑道:“你这小东西,难不成成精了?这么古灵精怪的造型,世所罕见。”随意地将药锄别在腰间,右手轻轻摸了摸阿舟的小豆芽。眼见右边的掐腰嫩叶十分可爱,忍不住食指轻点。/p
“怎么能对小姑娘家动手动脚。不庄重,不稳重,轻浮……”左边的小嫩叶不耐烦的挥舞,看起来像是在试图赶走泽漆作怪的右手。茎干也适时配合的左摇右摆,目的只有一个,誓要摆脱那只大手。/p
泽漆赫然笑道:“还会躲我,头一次见到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姑且带你这株小草回阁内,免你终日在崖顶受岌岌营生之苦,提心吊胆之惊。”/p
他的笑,如春风化雨,霁月风光,所有美好的字眼都无法准确形容。像雪山上融化的溪水,冰清玉洁;又像暴雨过后的彩虹,五彩凝辉。粲然一笑,惊艳了多少时光。/p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装水葫芦,淋些水在“小草”身上,和着泥土就着手,将阿舟连根挖起。尚未来得及甩掉身上的水珠,阿舟就被他裹上一方布巾,置入怀中。足尖轻点脚下峭岩,左手借力麻绳,速效风行地登上崖顶。/p
身过之处,飘来一阵阵草木独有的清香,沁人心脾,倍感舒畅。/p
子菱正在收拾整理药篓,翻翻捡捡,略带遗憾地说道,“小师兄,今日收获颇丰,所得均是平时不常得见不常得寻的珍稀草植,只是不曾寻获瑟瑟锦,有点可惜。”/p
“毕竟只是谣传,找到固然可喜可贺,找不到也不需要过多的怅然遗憾。收拾好东西,咱们回去了。”泽漆耐心地归置手边的采药工具,一一打包带走。/p
“小师兄,古籍里关于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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