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蠢蠢欲动(2/3)

“我改天再来。”凌阳扭头，他举着剑，带着微笑，朝树林里去。/p

他将山猴放跑，只要有需要，山猴随时会听他话过来。/p

树林最多的就是野味，打几头野兽来烧烤，定是一种享受。/p

然而走了半天，凌阳依然没有见到半头野兽：“怕是被那群家伙给清光了。”无奈，凌阳只好采点果子来充饥。/p

四下无人，他盘坐在地，面前放了一堆的聚意丹，他要开始修炼了。/p

“肉，我的肉，你们是多么可爱，多么的香！”凌阳的嘴里不断发出欣喜若狂的声音。/p

聚意丹一颗颗在减少，凌阳屏息凝神，感受自己的意境。/p

他感觉，自己的意境犹如水塘，却怎么填也填不满，而这些聚意丹，就如同水滴一般，滴落进水塘中，仅仅泛起一波涟漪。/p

消失得太快了！/p

照这个速度下去，一年都无法提升。/p

酒鬼哼了一声：“小鬼，这是修炼之路，是逆天之路，如果这路那么好走，连你都能随随便便修炼成功，那这个世上，还会有乞丐？”/p

凌阳沉默不语，也不在胡思『乱』想。/p

聚集的意虽小、虽少，但也是有的，凡事都是从小积累，到最后厚积薄发，直到突破。/p

凌阳也知道，修炼之路，困乏难忍，但是这可比他整天无所事事，在充满香气的酒楼对面乞讨要好的多。/p

他迫切需要强大，他迫切需要手刃血仇。/p

酒鬼转而微笑道：“小鬼，你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到宗里找到女弟子双修，我可看见，这小宗派里有不少漂亮的女弟子呢？”/p

无双宗是个大宗，可这酒鬼却说是小宗。/p

凌阳不禁睁开了眼睛：“家仇未报，爷命未偿，怎能儿女私情？”他伸手捡起地上一把聚意丹，塞进嘴里，嘎吱嘎吱嚼起来。/p

这些聚意丹味同嚼蜡，比那林大师炼的丹要难吃许多，可不经历苦难，怎能成长？/p

酒鬼道：“我也是建议，这双修，绝对是……”酒鬼还未说完，凌阳全身散发着光芒，酒鬼不禁啧啧称道：“又顿悟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有的人，甚至到死都无法顿悟，真是没想到……”/p

酒鬼不再开口，他不想打扰凌阳的顿悟。/p

“什么是意？”/p

涟漪在凌阳的意境之中扩散开来。/p

“什么才是意？”/p

一圈又一圈，『荡』漾开来。/p

“什么才是真的意？”/p

漆黑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凌阳一个人，他不断问自己这个问题，这个困扰着所有人的问题。/p

什么是意？/p

意是思想？可自己想什么，意又怎能做到？/p

凌阳想血刃仇人，可这意，又如何？/p

意，并非思想，可意是什么？/p

先生的话，在凌阳耳边响起：“这意便是椋鸟的翅膀，若给尔等一双翅膀，尔等可愿飞翔。”/p

“我愿意！”凌阳回答。/p

他的背后，仿佛变出了一对翅膀。/p

白洁的羽『毛』飘零，落在水塘之上，惊起bō_bō涟漪，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很快，非常快，快的可怕！/p

水塘泛起浪花，越来越大，宛如巨浪拍打在暗礁之上。/p

凌阳伸展开了翅膀，水塘顿时变得安静，只剩下圈圈涟漪『荡』漾着，很慢，非常慢，到最后，水塘平静得想一面镜子。/p

“我有翅膀？不，我没有！那我身后的，是什么？”/p

“对了，是意！”/p

“可是，什么是意？”/p

“是看不见，无形的意！”/p

凌阳身后有东西吗？没有，有翅膀吗？也没有，那有什么？/p

“是意！”/p

什么是意？/p

“心若徨乎，无思成意！”/p

凌阳缓缓得睁开了眼睛，他望着面前的树林，感觉自己的视眼越加清晰，灵魂更加空明，他深呼吸，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妙。/p

“咕噜噜”，凌阳的肚子响了起来，他转向一旁，伸手要捡果子时，果子已经烂得干瘪。/p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