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一言不发地离开了(3/4)

月慢坐靠在床上，面容苍白憔悴，短短几日，人好似瘦了一大圈。/p

她启唇喝下太皇太后舀来的药，轻咳两声后道：“娘娘折煞奴婢了。”/p

“哀家早说不让你以身犯险，你偏不听。”太皇太后轻责，拿出自己的手绢替月慢擦了擦嘴角的药渍，叹道，“幸好你和蒙儿都福大命大的人，正好遇上了一位从周国来的大夫，要不任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你们。”/p

柳掌仪站在一旁，看着女儿削瘦的模样，忍不住抹起了泪，“世子殿下和月儿这是做了什么孽呀，好好的，竟被迫上鬼门关走了一遭。”/p

“好了，月慢如今不是大安了吗，她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哀家只有儿子没有女儿，她就跟哀家的女儿一样，你这个做娘的心疼她，哀家就不心疼？”太皇太后拉过月慢的手轻拍了拍，“何况她是为了救世子才受了这样的罪，是姜家的功臣，哀家不会忘，景王也不会亏待她。”/p

月慢颔首，“娘娘言重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p

柳掌仪又问：“娘娘，那个寒盈……”/p

“她被景王打入地牢已经有五日，不死也该脱层皮了，至于要怎么审问，这儿是景王的王府，自然该由他来安排。”太皇太后神情凝重，徐徐言道“哀家真没想到，她平日里照顾陛下照顾得无微不至，结果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p

“奴婢别无所求，只求娘娘为世子殿下和月慢主持公道，千万不能饶了那贱婢！”/p

“这是自然，谋害陛下本就是该诛九族的重罪，若真是她所为，哀家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太皇太后愤然将勺子丢入碗中。/p

柳掌仪听见清响，暗自笑了笑。/p

“世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也要快些好起来，等你好了，哀家自会去景王那儿帮你说说话。”/p

月慢欣然躬身，“谢娘娘。”/p

太皇太后喂月慢喝完药才离开，吩咐柳掌仪在这儿陪着月慢，今日不用随行伺候。/p

柳掌仪送罢太皇太后，将房间的门合上，回来坐到床边，脸上浮出了欣慰的笑容，“娘的好女儿，这下你就等着看那个贱婢万劫不复吧。”/p

“娘，那个大夫……”/p

“放心，等那贱婢一死，他也没有活路，但凡知晓此事的人，娘都会清理干净，保证万无一失。”/p

月慢泛白的唇角一扬，“我真想看看她如今被折磨有多不成人样，是缺胳膊断腿，还是饿得皮包骨头了？”/p

“她犯的是刺杀陛下的重罪，又不肯认罪，免不了会受些皮肉之苦，什么鞭笞，炮烙一样都躲不掉。”柳掌仪拿起木梳，拉过月慢的一绺头发轻轻梳着，“我倒要看看，以后还有谁敢跟你抢王府侧妃的位子！”/p

“侧妃……”月慢凝住眸子。哪怕她是赢了一局棋，让寒盈那个贱婢从此翻不了身，可是这个称呼好似依旧离她十万八千里。/p

毕竟她也不知仅靠着一点毒药，能否挽回王爷的心。/p

柳掌仪瞧出了女儿的担忧，劝道：“你只管放心，有娘娘在，她定会成全你的心意。”/p

“真的吗？”/p

“当然，娘当年陪着太皇太后在冷宫里吃了不少苦头，不止招人排挤，受人白眼，还缺衣少食。”柳掌仪喟叹，“那时王爷随殷将军离宫从军，娘娘便和宣王殿下相依为命，宣王殿下身子不好，生了病，冷宫的管事竟不给请太医，若不是我设法找来太医给殿下看病，又求来衣食，他们母子哪儿能熬到王爷出头之日。娘娘是个重情又念旧的人，她会报答咱们的。”/p

月慢点了点头。/p

前庭。/p

夜宴还没散的时候，姜屿就独自离了席，留下太皇太后继续主持夜宴。/p

他在一处庭院里徘徊，时不时瞧向一条往北延伸的曲径，那是通往地牢的路。/p

刚才在宴席上，他同那些人无话可说，只默然喝了些酒。他没醉，但是酒这个东西，用来浇愁，只会愁上加愁。/p

他几欲过去，又几次止步……/p

“主上。”李君酌在府里找了许久，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