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你怎么过来了？(2/4)

姜衍察觉到了姑姑握他握得有些紧，声调一扬，“嗯？”/p

华盈寒皱了皱眉，不懂这小鬼什么意思。/p

姜衍朝凉亭喊道：“伯父，姑姑来啦！”/p

华盈寒的神色变得越发不自然，她微沉着眸子，不敢看姜屿，因为她不确定小魔王到底和他伯父到底说了些什么，若真提了那个“想”字，再是童言无忌也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是荒唐。/p

她走到姜屿面前，还是没有抬眼。/p

“你脸上是什么？”他问。/p

华盈寒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了姜屿的手，而且他的手正在朝她的侧脸伸来。/p

她心下一紧，赶在他碰到她之前，自己用衣袖擦了擦脸，发现衣袖上有墨迹，料想应当是小魔王拖她笔的时候将墨撒到脸上了。/p

她应道：“没什么。”/p

方才那角落里太暗，秦钦可能没留意，如今这儿顶上挂着灯笼，倒被姜屿看见了。/p

“衣裳上也是。”姜屿盯着她的衣襟，又看向她的脸，见她擦了几下还是没擦干净，他便用手替她擦了擦，/p

姜屿的指腹在她脸颊上摩挲，华盈寒不适应，等她想要拒绝的时候，他已经收回了手。/p

姜屿看着指尖的墨迹，不免好奇：“哪儿来的墨？”/p

华盈寒摸了摸姜衍的小脑袋。小魔王望着她，不好意思地缩缩脖子笑了笑。/p

“伯父你要快点讲哦，姑姑还有很多事没做，衍儿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她带出来的。”/p

“知道了，去那边儿玩。”/p

小魔王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走了。/p

“你还有什么事要办？这个时辰还不更衣睡觉，在写什么？”/p

姜衍掉头回来，躲在华盈寒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张开五个手指，“皇祖母让姑姑抄经文，五百卷哦。”姜屿不解：“为什么要抄经文，还是五百卷之多？”/p

“因为太皇太后说要给宣王妃娘娘做法事。”/p

姜屿让姜衍去别处等待，又言：“即便如此，也不能让你一个人……”/p

华盈寒即道：“不是一个人，还有月慢，而且这是我自己应下的差事。”/p

她实话实说，没必要添油加醋，更没有挑拨离间的闲工夫。/p

她那个时候虽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但应了总比拒绝好，得罪了太皇太后，她在璃秋苑讨不到好处不说，还极有可能被太皇太后带进宫里，应了秦钦和她最担心的事。/p

在母亲和侄儿不同，小皇帝当初向姜屿要她，姜屿没给，可若太皇太后铁了心要管姜屿要人，姜屿未必留得住她。/p

华盈寒的话说完之后，姜屿沉默了很久。她也没有主动开口，她仅是如实告诉他而已，没指望他会帮什么忙，她不说话是因为心里装着另一件事。/p

秦钦让她试探姜屿的心意，看看让她到太皇太后身边到底是太皇太后的意思，还是姜屿的意思。若是姜屿要将她送走，她就得设法让她回心转意，但是这对她而言有些难。/p

无论如何，她得先问问。/p

华盈寒抬眼看向姜屿，眼神平静：“让我来侍奉太皇太后，是王爷的意思？”/p

姜屿依旧保持着沉默，目光已从她脸上挪开，漫无目的地看向了亭子外面。/p

他若说是他母亲执意要将她带走，是否会令她对他母亲心存不满？/p

两个人对他而言都很重要，他母亲的心结还没有解，他不希望看到她们之间互相怨怼。/p

良久之后，姜屿点了头，应了声：“是。”/p

华盈寒心里一沉，仍尽量让自己的神色保持自然，可难题终究还是摆在了她面前，有些失落难以被她完全掩藏。/p

姜屿察觉到了她的神情有异，似是在难过，他道：“盈盈，太皇太后是本王的母亲，她是本王应当孝敬的人，也是你应该尊重的人。”/p

“奴婢明白，奴婢没有怨言，奴婢身为婢女，自当照王爷的意思服侍好娘娘。”/p

华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