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要走(3/4)
我这葫芦小,装得可不少,在你杀了我之前,我也只能请你看看戏,吃吃酒了,可得好好享受,不然没准哪天就变成了牌牌,那时可吃不到这好东西了。”/p看着陈东升的背影,陈立不知道他这话是真的发自内心,还是故做潇洒。/p
如此淡然面对生死,不是这种yù_wàng冲昏头脑,专干烧杀抢掠事的纨绔子弟所能拥有的胸襟。/p
“到杀你那天,我一定备好世间最好美酒,还你今天请我吃酒看戏。”/p
“那敢情好!说请我这个烂叫花吃酒的,你是第一个,莫不是你也是脑袋傻到冒汗那种人,这好,陈家出了我们这两人,非得不让陈家在这大唐挣的几百年脸面给丢光,看他们以后出去会不会再拿给架子。”/p
“我说了,我不是陈家人!/p
”“一样一样,都一样,反正丢他们脸的事,我最爱干。/p
许是同样厌恶陈家,又或是觉得陈东升说话也是有趣得紧,陈立也是仰头大笑起来,只是几天面上没有表情,笑起来脸上的肌肉有有疼痛,有些僵化了。/p
“是什么让两位陈家兄弟笑得这么开心,不若说来与我听听,让我也高兴高兴。”/p
来的人是个拿着折扇的青衫纶巾书生,说话文纠纠的,陈立听得有些别扭,就像个小娘子一样,扭捏作态。/p
再加之来的书生长得面白无须,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家公子,陈立也是爱搭不理,细细呡了一口陈东升又满上的酒,没有回话。/p
陈东升也是一样,听那口气也是四大家族中人,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个人,四大家族的年轻子弟他都熟,要说在这边境地界,粗鲁的武夫不少,文文静静,念书的子弟,真不算多。/p
有一个算一个,在越州那都是稀罕见陈立两人都不接自己话,书生限不觉得自己脸上崩不住,仍是笑着个脸,自我介绍道:“我是张家子弟,排名老三,大家都叫我张三,只因喜欢吟诗作赋,从小便被家人送往中原求学,家族大比之时,才勿勿赶回,两位陈家兄弟不识得我,也属正常。”/p
听是张家的人,陈东升才想起来,张家是有这么一号人,从小就去了中原,连张家自家子弟都没见过样貌,怪不得面生得紧。/p
“是张三哥,三哥进来坐,戏还没唱完,正好可以一起来听听戏,吃吃酒,四大家族同气连枝,别拘谨见外,就当是自家兄弟。”/p
陈东升笑着招呼上前,带着几分醉意,将张三领到同桌坐下,好不亲热,交头接耳的,满身的油污,将张三的大好衣裳蹭得没个原样。/p
看着正眼前两人耳鬓厮磨,陈立心中暗道:刚还说如何见不得陈家,现在又与陈家人身份自居,果真是个离不了家的世家子弟。/p
他正了正衣襟,兀自看戏,正眼不带往那瞧的,两世家子弟的行为,除了那些客气话,套下近乎,真不知道能聊些什么。/p
“东升哥进城时的场景可是在越州里传开了,陈家那多人在城门处迎你,听闻陈家老太爷都去了,却被你一顿臭骂,可是成了人们嘴上的一段传奇。”/p
张三亲密的拉着陈东升的手,丝毫不在意陈东升身上的油污,染黑了他的衣裳,说起话来,也多是调侃,一幅多年至交的样子。/p
“休要说我,你张三在张家名声也好不在哪去,从小不学武,气得令尊直跺脚,逼你学武,逼得紧了你还要横剑自刎,这不得已才将你送去中原求学,还想提点我的不是。”/p
被调侃,陈东升也不脸红,这张三他可是有耳闻的,当初为学武的事,才五岁的他和张家闹得满城风雨,把张家老太爷都给气病了,要说传奇,他才是越州真正的传奇。/p
在二楼听到一耳朵的陈立露出了恍然之色,怪不得两人像是至交多年,原来是臭味相投,都是世家里离经叛道的问题青年。/p
可能是对陈家不满,对这个张三,陈立也好奇起来,侧着耳朵听两人的谈话。/p
“不知东升兄御剑进城时吟诗颇有意境,我这人没其他心中早有定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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