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印象(2/5)
功劳都是雍王立下的,偏雍王还胡作非为,欲效仿安禄山,赖在范阳不走。“既来了,见一面再谈吧。”来瑱叹了一口气。
“会一会他吧。”韦陟道。
于是两人各自披甲,带了精锐之士,去往辕门外与鲁炅、薛白会面。
远远就能看到鲁炅那高得像一根柱子般的身躯。
可当薛白也回过头来,来瑱、韦陟皆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来瑱自诩擅长相面,认为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他的。可当他看到薛白的眼神,平和、谦逊、带着善意,实在是很难与脑海中预想的形象重迭起来。
若是圣人口中的那位雍王,哪怕再会掩藏,城府再深,一个阴险之人眼神里必然带着怨毒之气……但没有,薛白的眼睛像一口井,清澈见底。
韦陟亦感诧异,反而无意识地退了一步,暗忖此子竟如此擅于伪装,果然是大奸若忠。
双方寒暄,薛白的态度很谦逊,并不以爵位与功业自居,道:“诸公更了解局势,如何勤王,我听诸公安排便是。”
来瑱还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假话,不敢轻易交底,因此也没把他们的兵力辎重情况以及战略说出来。
众人遂始终不能进入正题。
薛白见状,待到鲁炅安排了一场简单的接风宴,他遂便衣简从地前往,小酌了两杯之后,再次用了老办法,用颜真卿的关系来笼络众人。
酒过三巡,谈及时局,众人痛心疾首,再次流露出了对圣人宠信宦官的遗憾。
来瑱是个爽直之人,觉得大家既然要合兵勤王,还是得消除嫌隙,遂端着酒杯对薛白道:“我心存疑惑,欲请雍王释疑,唯恐冒犯。”
“来公有话,但说无妨。”
“方才雍王说你是颜公之婿,我却曾听传言称雍王yín_luàn无度,姬妾无数,颜氏忍无可忍,遂离开雍王,分居两地,但不知可是真的?”
鲁炅听了,面露尴尬,连忙道:“来太守,不可听信谣传。雍王,他这是醉了。”
“无妨。”薛白摆了摆手,看向来瑱,道:“并无此事,叛乱爆发时我正在常山,恐保护不了妻小,遂送她南下而已。”
若非来瑱直说,他尚不知人们原来是如此看待他的。
这种诚意十足的回答,似乎依旧不能抹掉他身上的偏见。
来瑱又问道:“我还听闻,雍王与安禄山曾有勾结,故而早知安禄山叛乱,暗中蓄养死士?”
“朝野中预言安禄山欲叛者,少吗?”
“听问雍王挥霍无度,宅邸占了宣阳坊的一半,还把教坊的女子肆意掠回宅中,可是真的?”
“假的。”
“雍王与虢国夫人之间可有苟且?”
“我与义姐是手足之情,不容旁人诋毁。”
问了许多问题之后,还有一些事,就连来瑱开口都有些迟疑。
“有一种说法,称雍王实为安禄山之私生子,故早年得圣人与安禄山之……”
“啪!”
一声重响,鲁炅终于是拍案喝止这些问话,喝道:“够了,来太守,今日未免太过份了些!”
薛白道:“若来公是不能分辨流言蜚语,心有疑惑,但问无妨,我行事坦荡,无甚可避讳;但若是存心羞辱,故意抹黑,真当我是软弱可欺不成?!”
他语气依旧平和,但说话间已站起身来,面色凛然不可侵犯。
来瑱深深看了薛白一眼,他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想要确认,即当今流传最广的薛白与杨贵妃之间的秘闻,眼下这情形,却也不能相问了。
他站起身来,执礼道:“是我存心试探,得罪了,请雍王责罚。”
薛白道:“我此来是为消弥战乱、稳定社稷,这是国家大事。诸公皆以名节扬名于世,可若只纠缠于一些隐私小事,便当是我错看了人。若无军务,告辞了。”
说罢,薛白径直转身而走,并不再与他们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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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韦陟忍不住向来瑱问道:“来公往日最重礼数,今夜何以如此得罪雍王?”
“若要与他合兵勤王,自该知晓他是何样人。”
来瑱并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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