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理所应当的道理不太多(2/5)
释,强过许多书院的教习。”苏先生一怔,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这会儿眼前的这个疯子身上有种特别的气态,让自己折服。
“早些时候,你讲的内容有三处错误,其一是那位圣贤之言,原意并非你所讲那般,而是……”
疯子淡淡开口,条理清楚,哪里像是一个疯子。
苏先生诧异道“先生也是读书人?”
疯子看向苏先生,摇摇头,“或许算不上,即便真是,也要被人说上一句狼心狗肺,读书读到狗肚子里那种。”
苏先生酒意醒去大半,看着眼前这个疯子,后知后觉,知晓对方学问远超自己。
疯子看向苏先生,举起酒杯,说道“能再给我倒一杯吗?”
苏先生赶紧拿起酒壶,给眼前的疯子倒了杯酒,这才小心翼翼问道“敢问先生名讳?”
疯子摇头道“不想说,若是有可能,我宁愿忘记。”
苏先生叹了口气,倒也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既然会变成今天这步田地,只怕就是有一段无法回忆的往事。
疯子端着酒杯,喝了口酒,轻声道“镇上那些树,生来就是白的,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是白叶,真让人羡慕。”
苏先生一头雾水
,根本不明白眼前的疯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沉默了会儿,只是试着说道“树其实没有黑白之说的。”
“那人呢?”
疯子看着眼前的苏先生,轻声道“儒教有两位圣人,对人性有截然相反的说法,一人认为人性本善,另外一人则认为人性本恶,这两位圣人都在儒教历史上有着极高的地位,两人言论,各自影响了无数代人,但最后也没有个对错,你呢?你又怎么认为?”
这个问题是整个儒教历史上最著名的问题之一,千百年来,无数人为此争论不休,各代大儒对此都有自己的见解,甚至出过无数本书对此解释,但依旧没有一个能让所有人信服的答案。
苏先生沉默了很久,才摇摇头,“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说不好,历代前贤都没有答案的问题,在下哪里能说清楚?”
疯子笑了笑,倒也没有强求眼前的苏先生非要给他一个答案。
很多事情,本来就是别人说一千道一万,也不如自己想清楚的。
想不开的,别人说再多也想不开,能想开的,也不用别人如何说,也都能想开。
喝完杯中酒,疯子轻轻放下酒杯,他抬头看了看满天繁星,沉默不语。
苏先生问道“先生这是想透了吗?”
疯癫这种事情,大抵很多时候和病理无关,只和心境有关。
疯子摇摇头,轻声道“偶得清醒,看一眼世间,什么时候浑噩,此生不愿醒。”
苏先生叹气道“看起来先生心中困惑和痛苦,寻常人只怕一辈子都无法理解。”
疯子没说话,只是看着天幕繁星,他实在是有太多太多困惑了,想不透,若是想透了,他或许就会直接死去。
苏先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又给疯子倒了一杯酒,同样也给自己满上一杯,这才笑道“在下苏振声,有幸见过先生。”
疯子微笑道“不算有幸,我感激你收留。”
两人相视一笑。
疯子喝完杯中酒,轻声道“这里的孩子,长大之后,八成都会重复父辈的老路,走上那座长城,或许要不了多久,便会变成一堆白骨,你即便这般努力的去教授他们这些道理,又有什么用?”
苏先生摇头肃穆道“这一点在下边觉得苏先生说的不对,即便他们明日就要死去,今日也有知道许多事情的权利。”
“有意义?”
疯子轻声道“会不会是写完一篇又一篇文章,然后选个天气不错的日子,将其付之一炬?”
苏先生苦涩笑道“先生这个说法,当真是有些别样。”
疯子不说话。
苏先生轻声道“即便最后的结果是这样,写过文章,便觉得还好,至少有人曾看过,即便没人,那张纸也是最后的见证者。”
疯子笑道“是来过无人知也无妨的道理。”
苏先生点头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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