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死与生 北行见杏vs吴道有(2/2)

“你是在为亡者而悲伤么？”北行见杏冷冷地说道。

“苍生何辜？这场战争是没有意义的。”吴道有道。

“让死人和死人打架就有意义么？你只是在浪费我的时间而已。”北行见杏说道。

吴道有道：“至少我懂得尊重生命，而你不然。你只把他们当做工具而已。”

“死亡只是生命的一个过程。相比你的傀儡术来说，我更加懂得生命，知道他们的意义所在。你所认为的事情，只是一种虚假正义的表象。其实，你什么也不懂。”

吴道有道：“傀儡术一直带给我的一种疑惑，生命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一度，我把自己当成万物的主宰，认为从傀儡术中学到了生命的真谛。我所做的事情，可以被称之为创造一个真正的人，那简直是和神一样的能力。”

“所以，你比我更可怕，你的所作所为正在亵渎神明。”

“不，不是这样的。”吴道有翻过手掌，淡淡的光芒正在他手中浮动。“生命不是一种结果，而是一段过程，正如你所说的，出生死亡都在其中。我的做法并没有干涉生命本身，生命会按照原本的路径完成他的旅程。而你不同。”

“道貌岸然的中州人，你们也只会单纯地认为我们翼族是邪恶之徒而已。说白了，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北行见杏的面容开始变换，白皙的肌肤快速腐烂，转而半张脸只剩下骷髅。“然而，只有最终的胜利者才可能被称为正义，重要的只是结果而已。”

“你让亡者得不到转生，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罪孽么？”吴道有厉声道。

“那你们又是否意识到自己的罪孽了？这场战争说白了并不是入侵，而是我们的复仇！”北行见杏的双手也只剩一副骨架，但是却将死神之镰猛力前挥，指向正前方的吴道有。

铺天盖地的死亡气息向吴道有涌来，吴道有知道那种力量能够消磨生命，尤其是对他来说，他的元婴和新的躯体结合的并不完美，这种情况下，元婴极有可能被对方吞噬。但当他看到下方战斗的景象之后，却悲从中来，一股无形怒火自他的心底而起。

那种略带伪装的笑容消失在吴道有的脸庞，凄凉和悲哀感如同潮水般向他涌来，看着那些弟子死状如此凄惨却又不得不沦为对方的工具之时，他只能仰天长叹。悲鸣似乎将山峦震动。

“你知道生命有多少的可能性么？即便是不同的结局，那些孩子们不同的可能性还是那么得令人期待，他们每一个都如同我的孩子般。然而眼下他们却如同落叶般凋零。我的心痛，你又明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