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贴身侍婢(1/2)
他面对她,倏然一笑。
这种笑容,俱是疏离冷漠。
然而于她而言,竟似是至宝。只见她眼中现出光亮,一时间紧握着他手,未曾放开。
“你是我庶母,颜妃娘娘。”他说时,面上微笑一丝未减,只是霍然甩开她灼热的手。
上官清雨因这突如其来的力量而差一点跌坐在旁,她手扶着一旁的书案,神思茫然,却显凄怆。
“你不是说,”她急速摇了摇头,“你刚刚,你刚刚不是说,你和我从前认识的你,没有不同吗?”
近乎于疯狂一般,她盘思的眼眸俱为惊愕之『色』所取代。
“你刚刚说过的话,这样就变了吗?”她近乎于质问一般,狠狠咬着下唇。
“是娘娘你,误解了儿臣的话。”他屈膝,一把将她的下颚扳过,眼中凝结了怒焰,却也遍布了伤痛。
“儿臣的意思是,母妃你认识儿臣的时候,儿臣便是淮国的六皇子。”他笑得苍凉,傲慢的眼似乎再也容不下一丝恍惚。
因为此刻,他说时,眼中尽数为恍惚所聚满。
“如今多少年了,自母妃入宫,到现在,都已经三年有余。”他瞬间将手自她的脸庞移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直至自己的眼中亦存了难以名状的泪。
“六年了,我仍然还只是这淮国的六皇子。”
“六年,我认识你,六年了。”她逃避着他的目光,此刻只想将自己藏起来,却藏无可藏,退无可退。
她蜷缩着身子,避过他寒冷如冰霜的视线。
他适才,刻意用了‘母妃’与‘儿臣’二字,而他一向是周密之人,竟能够在或许隔墙有耳的情形之下,对她用这样明晰的称谓。
上官清雨啜泣着,却竭力想让自己在这一刻果决离开。
她冲至门槛处,手指刚刚触及到那扇门,却到底停住。
“他要卸了你的军权,依我看,你最好还是主动一些,把手里的兵都交上去吧。”
她抹去眼泪,回头看着他。
“还有,明日中秋,你还记得咱们……”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还要接上之时,却没有了机会。
桓宁定然看着她,嘴角连那丝疏离笑意都已散去。
“我不记得。”
他说罢,抬步便走,甚至在她错愕之时,自她身前越过,将门推开。
翌日中秋之时,淮帝颁布旨意,邀众皇子公主同至青璃宫宴饮。
桓宁接旨之时,一直长衣跪地,直视着那宣旨内侍远走。
他兀自跪在那里,竟未起身。
自幼服侍他的侍婢见得此情,不禁徐徐走至他的身旁。
“殿下,忍一时风平浪静。”
侍婢一袭朱红『色』衣衫,头戴玲珑玉碎流苏冠,此刻敛衣之时,侧身想将他扶起,却见到桓宁轻轻推开她手。
“爱月,你先去吧。”他似是思付些什么,却终究对她以礼相待。
“殿下往日里,有多少宏图斗志,如今小小挫折,便要自暴自弃了吗?”名唤爱月的侍婢轻轻说着,竟硬生生将桓宁拖起。
她容颜极美,妍丽充盈着她精致的五官,哪怕不曾浓妆艳抹,便也自有一种明艳非凡之感,当真是与生俱来的美人胚子。
这名侍婢名叫陶令,是淮国前御史大夫陶英的孙女。当初她的祖父因陇南毒蛊之事锒铛入狱,而后府中女眷尽数没入掖庭,男子自是流放之命途。
而她幼年之时便饱读诗书,不仅有陶令这个名字,祖父陶英在世之时,还曾为她赐了一个表字,名为爱月。
她自幼便被分配至六皇子所处宫室,而后,桓宁成年分府之后,她便也随之入得他府邸。此后,便一直服侍在侧,与桓宁的情谊,可说甚为深厚。
“爱月,你先去吧。”桓宁微微冲她一笑,便无二话。
“殿下!”陶令紧追上前,拦住桓宁的去路。
“别闹了。”他并无愠『色』,只是示意她起身。
“高楼直在,浮云齐处。”爱月说时,神情庄重。
“我并未蹉跎岁月,只是父皇所想,非我可以左右,你当明白的。”桓宁一向看重她,此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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