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平地忽然起波澜(2/3)
了官府报备领得度牒后方可落发出家。拨弄了一下窗下的古琴,杨葭暗猜让太夫人及二叔二婶夫妻同意杨况出家,定是了不得的原因,自己该不该打探清楚呢?
二房的正屋里,丫头婆子早就全部远远避开了,窗户门扇都紧紧关闭着,屋中的气氛也愈加沉闷至极。
“混账东西!我还当你改好了,这么几年里处处给你作脸不曾多说你一句话,没想到你私底下居然还变本加厉,现在还连累了你自己的儿子,你,早知道你老大不羞,快做祖父的人还不加节制,当初我真该听你大哥的话打断你的双腿……”太夫人看着一脸羞色跪在地上的小儿子,一张老脸因为气怒赤红一片。
“儿子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本想着不过是乡下的贱民罢了,玩耍一阵丢开时多给几贯钱打发了,哪晓得这么不经事,竟然吊死了。”杨清低声嘀咕着,半点也没有在人前的潇洒俊逸的模样。
“你还敢说!”太夫人抓起炕桌上的白瓷杯子就对着杨清砸了下去,看着儿子被砸得红肿的额头,脸上茶水横流的狼狈样子,不由得失望至极,整个人都像老了好几岁般,眼中含泪,声音萧瑟:“什么贱民?难道你是什么王公贵戚不成?更莫要说我们杨家在大名府都难一手遮天的,你做下这事就没想过事发的后果?那辛二郎虽无父无母,却是有个兄长的,如今这兄长绑了二郎去,要你带着五万两银子亲自去换人,我看也不用报官了,你作下的孽,你自去还吧……”
端坐在左边圈椅上的大夫人,掀了下眼皮子看了太夫人一眼,嘴角隐隐带着一丝嘲讽。她嫁进杨家没有多久就知道丈夫的这个亲弟弟有着不能见光的癖好——极好美郎君,当年更是将脏手伸向了庶弟杨任,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来。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是没有改。大夫人见太夫人被气到了,心中解气,却不得不起起身劝解。
“母亲,如今不是生二弟气的时候,三娘出嫁的日子在即,得尽快救出二郎才行,不然定有风声传出,到时候便是整个杨氏一族丢脸了。依儿子看来,那辛大郎也并非是完全为兄弟报仇,求财才是他的目的,不然只消说让二弟去换二郎回来便是了,所以儿媳以为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刘氏早在收到勒索信知道儿子被丈夫惹来的仇家给绑了后,整个人都傻了,半点没有之前的爽快劲儿。听得大夫人的话后,双眼中倏然亮了起来,高声道:“大嫂说得对!母亲,肯定有法子救出二郎的,二郎才十六岁还没有娶亲呢,他不能出事啊……”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杨冯虽然对弟弟的感情平平,总归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不想看到弟弟惨死,忙扶着刘氏劝慰起来。眼角余光瞟向跪下地上的父亲杨清,颇有些不屑。在外头玩归玩得收尾干净呀。
太夫人虽然生儿子的气,但是如今被绑的却是一贯忠厚老实的孙子,她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孙子出事,扫了一眼两个儿媳和大孙子,沉声吩咐道:“二郎被人绑了的事情定要瞒着,不可透出半点风声来,不但宋家老姑奶奶、大娘夫妻等亲戚那儿都得瞒着,就是未嫁的小娘子们那儿也不可露出去。”这话是对大夫人、二夫人说的。
太夫人又看向杨冯道:“现在外头只说二郎失踪了,大郎你一会儿出去作势去二郎外县同窗家中寻人,明早再归家,然后就说二郎在外县同窗家中感染了风寒,待身子大好后自然就回来了。”
大夫人、二夫人及杨冯忙肃声应了。
“至于救二郎的事情,也得抓紧。”太夫人脸上露出一股肃杀之气来,“那辛二郎虽死得有些可惜,却不该绑了我的孙儿,有本事就该绑了罪魁祸首去。二郎,你给我亲自去州府拜见团练使马盛马大人,就说二郎被私盐贩子给绑了,勒索银子五万两。你告诉马大人,只要能平安无恙地将二郎救出来,这五万两银子咱们家全都奉给他。”
杨清等人心中都是一凛,知道太夫人这是真的动怒了,什么话都不敢多说,纷纷应声。大夫人虽然知道事情是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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