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与瞳卷·三一六(2/3)

污化他们从前的关系，把两家人都牵扯进来，对比了两家的差距，同时竖起一道屏障，让两家从心理上先对立起来。

石娇娇何尝看不明白，可对早就打定主意的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她发誓永远藏好自己“龌蹉”的心意，这样才能保有和他的纯洁回忆，才能保护他的羽毛……什么“以后”，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邵文语试图拆穿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反而暴露了她对唐建宇“爱而不得”的狼狈。

看着陈丽满脸焦虑，石娇娇缓缓歪头盯着她的脸，露出惊奇神情，“呃……”陈丽头皮一麻，搓了搓手掌。石娇娇似笑非笑，幽幽地说：“陈丽……你们仨是不是，在家没事就聚在一起编排我呢？”“怎么是编排？”陈丽别过头，撅着嘴说：“你都多大了，又在外地，我们不操心你操心谁？”“咝……”石娇娇闭上眼睛又睁开，“这个夏蕾，跟上学时一样就是守不住话！”

“好了……”陈丽忽然伸手捧住石娇娇的半边脸，声音温柔道了极点，“我们知道你心里已经忍得够辛苦了！支持你的决定，绝对不会添乱，别一个人撑着了！”一股酸涩冲上鼻子，石娇娇狠命捏了捏鼻梁，点点头，“是挺辛苦的，那我以后就不客气了，你们不准笑话。日子还长呢，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说着大颗眼泪就掉了下来。

陈丽觉得心疼极了，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嘀咕，“怎么这么遭罪！从小就迟钝，好不容易开窍了，偏偏对这么个人！”石娇娇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伸出三个指头，“逃不掉啊！你们帮我慢慢忘记吧……”陈丽只是摩挲着好友的脸，一样不发，暗想：傻姑娘，这种事情哪是别人帮得了忙的。

唐建宇一行人要走了，石妈妈叫两个女孩出来送送他们。石娇娇拿包厢里没喝完的茶水沾沾眼睛，又用纸巾擦干，睁圆眼睛问陈丽：“怎么样，看得出哭过吗？”陈丽扒拉了下她的刘海，“不仔细看就行。”两人携手往前面大堂走去。经过收银台是，石娇娇瞥见桌角放了一套册子有点眼生，忙着送客便没有停下来看。

一出去，就听见妈妈说什么“书香门第”云云，脸上带着尴尬的笑，一见她就招手，“快来送送长辈们！”石娇娇跟陈丽互看一眼，石娇娇靠近一步弯弯腰，“师公师婆再见，文语姐姐和伯母再见，唐老师再见……”石娇娇能在杂乱的脚步声里分辨出唐建宇迟疑而沉重的脚步。

“再见再见！”“常来啊……”告别声里，还是邵文语最活跃，她揽住石娇娇肩膀，亲昵地让她每次回来经过市里，一定要去看她，“田昊也常念叨你呢！”“知道了，谢谢文语姐姐。”石娇娇甜甜地笑着回应，邵文语一愣，拍拍石娇娇的肩，挥手离去。

送走店里最后一桌客人，已经将近下午两点了，石爸爸和帮厨一起为自己人弄午饭，石妈妈冷冰冰地对着收银台说：“你给我过来！”正和陈丽一起点钱的石娇娇放下手里的计算器，冲陈丽伸伸舌头，顺从地跟着妈妈来到偏僻的杂物间。“到底怎么回事？”石妈妈劈头就吼，“一个大姑娘跑到小学男老师家去过夜了！成什么样子！你……人家说你不懂事，其实是说爸爸妈妈不教养呢！”

“妈蛮后退了一步，“我是什么样的你不知道吗？”石妈妈冷哼一声，追问：“那你说呢？”石娇娇抿抿嘴，“就大一暑假，正好打工结束，唐老师在b市出差被我知道了，为了省车票钱赖着他带我。结果到市里夜深了，为了省住店的钱，就耍无赖……了……”石娇娇假装害怕地偷瞄着妈妈，“那个时候打工，特别心疼钱，人小啥也不懂！现在想起来还为脸皮厚难受呢……”

妇人冷眼看了女儿很久很久，才问两个字，“真的？”石娇娇点头如捣蒜，“不敢骗妈妈。”“那……你跟小唐老师……”妈妈问了一半，觉得难以启齿卡在嘴里。石娇娇吞了一口口水，“今天见了也吓一跳，几年也没联系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