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1/3)
这一记过肩摔将赢山王摔得七荤八素,骨头都快碎成渣了。
方清老远听到了他的哀嚎,一蹦老高的窜了进来,看清地上之人时眼珠子都快吓出来了。
“王爷!”
他疾呼一声,上前将赢山王扶了起来。
先前安静高雅的美男子登时不复存在,赢山王嘴里嘶嘶的抽着凉气,扶着腰道:“迦元你……下手太重了点吧?”
真不愧是锦衣卫,这一招一式拿捏得真稳妥!
一见自己热血上头竟然摔了尊贵的王爷,卫夕回过神来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凝着龇牙咧嘴的赢山王,她咽了咽喉,不卑不亢拱手道:“请王爷自重,不要动手动脚的,否则卑职会很为难的。”
赢山王没接话,面上也没有追究的意思,挥手撤去方清,随后含情脉脉的凝望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许久,卫夕的反射弧这才接到讯息,狐疑地眨眨眼,“加……佳元?”
“迦元,这些年让你受苦了。”赢山王抿了下唇,西斜的日光将他的眼瞳映的湛亮。他凝着她,犹如望着一件至宝。
卫夕被盯得一阵哑然,脑仁儿迅速嘀咕着。这迦元的名号她从没听过,单瞧赢山王温柔的脸色来讲,这女的应该对他意义非凡。
半晌后,她嗫嗫道:“王爷,你认错人了吧?”
赢山王摇头一笑,“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人的容貌或许会变,可气度永不会变,我的眼神不会差。”怕她不信,他又拿出杀手锏,笃定道:“你背后的胎记已经证实了。”
“……胎记?”卫夕蹙了下眉头,好半天才想起来的确有那么一回事,当初在诏狱牧容还拿这个验过她的正身。
思及此,她意味深长的看向赢山王。自从穿了之后,她对“本王”“本官”“朕”的称呼早已习惯,赢山王突然改成了“我”,还真让她受宠若惊。白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又常年在外厮杀……她隐约察觉到什么不妥,下意识的捏紧了手心。
这赢山王是南魏的质子,莫非,要出什么狗血事?白鸟的身份难不成藏着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秘密?
该不会是南魏派来的……
双!面!间!谍!?
须臾间,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得抖了三抖。这还了得?她没有以前的记忆,若真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里捏着,岂不是受制于人?
不行!
还是先走微妙!
她心头一横,佯作镇定的垂首道:“多谢王爷招待,锦衣卫还有事要处理,卑职先行告退了。”
未等对方反应,她踅身就要离开,谁知赢山王又拉住了她的腕子。卫夕又羞又恼,回头蹙了下眉,“王爷这是做什么?”
赢山王眼角微垂,凝着她那双秋水脉脉的眼眸,沉吟道:“皇妹,这么多年……我总算找到你了。”
皇……皇妹?
反复确认自己没听错之后,卫夕遽然瞪大了眼。莫非自己人品爆棚,天上掉下来一个王爷哥哥?!
她眼神木讷的问:“这……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她的惊讶赢山王早已预料,方清已经将她的底子摸的一干二净,在哪捡到的,什么时间加入了锦衣卫,暗杀了哪些人,受过什么伤,无一漏过。赢山王震惊之余还懊丧的掉了泪,他最疼爱的皇妹竟然从事常人无法想象的差事,这怎叫他心口窝子不疼?
缉查章王府时她受了烟毒,思绪不清,再加上当初失踪时年纪尚小,难免记不清了。在卫夕惶恐的注视下,赢山王颇为疼惜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朝旁边的软榻比了比,“我知道你心中狐疑,你先坐下,为兄好好讲给你听。”
卫夕:“……”
这是个一言难尽的故事,也是个被*毒害的故事。半个时辰的功夫,卫夕总结出来一个道理——
枪打出头鸟,人生在世切要懂得低调谨慎,勿锋芒毕露。
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王爷哥哥就是因为年少无知处处争先而遭人嫉恨,多方联合从背后抗压他。在他随军赶往边境时,皇妹受歹人追杀进而生死未卜,没多久母后也被人陷害打入了冷宫,忧郁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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