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城外破庙有朋自远方来(2/3)
土地庙,当做了临时茅厕。虽然经过一个月的风吹i晒,那些肮脏之物,早已风干。
但,看见这些东西,李牧心里还是不知该如何说。
罢了罢了,反正也没什么去处,就在这里将就几i吧。
好歹也是一室一厅呢!
摇摇头,心中安慰了自己一番。
随手将肩上的包裹,放在土地庙旁边的半埋在土里的石狮子的身上后,李牧撸起袖子,挽起长衫前摆,本着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jing神,迈着大步,走进了这座土地庙中。
挥汗如雨的,将土地庙打扫干净,然后又找了一些干草铺在地上,随意弄了一张床铺。
等他做完这一切后,扶着酸痛的腰,直起身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西下时分了。
火红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
土地庙前,清粼粼的汾河谁,被夕阳染成了红se,波光邻里的河面上。一叶扁舟,静静徜徉。
走到河边,找了一处坚硬的地方蹲下。
伸手入水中,捧起一把河水,洗了洗脸上的尘土。
晚风徐来,拂面微凉。
李牧甩了甩手掌上的水渍,站起来,看着夕阳染红的河面上,几片草丛中,一群野鸭戏水的美景,深吸了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se,真他娘的好看!”
“好诗,真是好诗啊!”
便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有力的鼓掌叫好声。
闻声,李牧转过头望去。
只见身后不远处,一个身着相貌不错,麻黄粗布长衫,肩上勒着行礼,比自己落魄不了多少的书生,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呵,随口一说而已,当不得好诗!”李牧打量了此人一眼,抬起头,摇摇头,笑着说道。
“兄台这是?”、
虽然心中猜到了这书生的来路,但李牧还是问了出来。
书生轻咳一声,尴尬道:“途经此地,见此处风光甚好,加之天se已晚,想借贵宝地咱住一晚,不知方便与否?”
李牧怔了一下,但随后看到这书生一脸的尴尬之se,微微笑了笑,也没有点破他、
只是笑着点头道:“当然,兄台大可以住下,住多久都没问题!”
被人识破了意图,书生俊脸微红,拱手作揖感激道:“既如此,多谢了!”
李牧摆手笑了笑,迈步朝着土地庙走去。
一前一后,进了土地庙后,李牧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刚刚铺好的床铺上,随手从包裹中,取出了一些干硬的面饼,打开水囊,就这么吃了起来。
“来点?”李牧递过手中的面饼,看着坐在对面,正翻看着从包裹里取出的破书的书生道。
书生闻言,尴尬一笑,犹豫了一番后,终是难耐腹中饥饿,伸手接了过来。
“多谢!”
书生接过面饼,感激的拱手行礼。
“敢问兄台大名!”
一边吃着面饼,一边看着忙着整理着干草的李牧,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呵,李牧,李慕白!”
李牧闻言,转身看了书生一眼,笑着说道。
“李牧?敢问可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李牧?”
书生低头寻思了一阵,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陡然一亮,抬起头,看着一身破旧长衫的李牧,不可置信的失声惊讶道。
李牧闻言,神se微微诧异,转过头,看着一脸激动之se的书生,点头道:“正是在下,兄台去过云中?”
李牧是云中人,之前的时候,也算得上是家境富裕。
只不过,后来突厥的一次犯边。
将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废墟。
家人惨死,自己仓皇逃出。
回响当年游手好闲的纨绔i子,再看看如今,孑然一身,居无定所的窘境。
李牧苦涩一笑,满怀惆怅。
至于说,这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词句,则是他当初家境殷实的时候,偶遇被贬谪至云中,担任云中守将的北汉老将军,程不识。感怀老将军英雄迟暮,名将白发之下,便借着酒兴,写下了一首云中怀古的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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