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仪式倒计时（2）(2/3)

对方难得吐露的真心话，因此他只是屏息等待着下文。“于是，我在海牙学院挑选拥有异能的学生创立‘骑士团’，并设置‘牙之御座’一职，进行将神枪复活的尝试；至于希尔达，我本没奢望还能再见到她，但看来我很幸运，奥尔劳格将这颗闪耀的星辰也送回了我身边。”苍王举首凝视夜空，那双银眸此时看上去没有那么冰冷了，“我的神枪和宝贵的女儿，这次我不能再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不过，始终超然世外的你，也许无法理解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吧。”

不，我能理解，而且我一度失去的对象，也是……

“好了，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

问题突然被苍王推回来，魅堂少见地一时语塞，经过一番状似相当激烈的心理斗争，才抬起视线作答：

“不瞒陛下，从我第一次作为人类开始懂事、认识到自己的真实身份开始，在很多年的时间里，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何转生。我只知道，我已经不能再单纯地守望世界了，在现世应该有别的事需要我去做，于是，我以后的时间就都用在了寻找自己转生的意义上。”

“上官魅堂”并不是鹰王的第一个人类姓名，他历经数个时代，一次次降生于不同的国家，体验过各种各样的人生。“随着神代的记忆越来越完整，我开始依稀觉得自己是为了见‘某个人’才来到人世的。后来更令我惊讶的是，我‘记起来’了……”

金眼少年深吸一口气，向认真静听着的苍王说道：

“我的灵魂深处有什么告诉了我，我要找的人正是您也牵挂不已的首席女武神——可又是谁人将这个目标嵌入了我的灵魂？又是为什么希望我找到布琳希尔德呢？”

“……或许因为你和我一样，在神代做了什么亏欠她的事吧。”

魅堂本不指望苍王能回答，结果这句意外之言差点让他心脏漏跳了一拍。而神王的化身没有发现他的动摇，又深深沉入了自己的回忆中。“和希尔达在一起时，我觉得自己还算是个称职的父亲，而唯一一次让我悔恨的，就是直到最后我都欠她一个道歉。”黑发男人露出苦涩的笑容，“所以，从发现旌姬就是希尔达的那天起，我便想尽办法关照她、保护她。但我心里很清楚，当年我对她造成的伤害之大，穷尽人类的一生都无法偿还。”

月光不知何时被黑云遮去了，魅堂则只是毫无意义地愣愣盯着地面，过了好久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陛下……这个，我……”

“我没有要求你现在就坦白什么，御座。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希尔达不就是这样做的么？”

话音一落，苍王就摇曳着被夜风吹动的长发大步离去。“牙之御座”目送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朝那个方向慢慢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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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过了近一周，“钢铁神宫”使用人工兽袭击公共场所的手段依旧，而两位宫主、干部们和银弦奇怪地再也没有现身。海牙学院内暂时无事，却让人觉得这更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到了第六天，暴风雨终于降临了。

“骑士团”的全体第一阶级被召集到了大礼堂，宇文兄弟在舞台上低声商量着什么，其他骑士也在猜测本次的会议内容，只有魅堂和旌姬安静地牵着手坐在第一排。十分钟之后，苍王拍响了麦克风，用严肃且比平常沉重了几分的口吻说道：

“守护海牙学院的英勇战士们，这段时间由于‘钢铁神宫’对苍天市出格而无礼的袭击行为，你们付出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战斗，首先请接受我的致意。各位辛苦了。”

经验丰富的正式骑士们都听得出，苍王的总结是在为接下来要宣布的某个重大事件做铺垫，事实也正是如此。“各位也都知道，‘钢铁神宫’作为存在时间比我们更长的敌对组织，双方的冲突已经持续了十几年。但世间无永不结束之战，从他们近期的动向看，敌人似乎有意要为多年的战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