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鸡飞蛋打一场空(1/2)
孙医生早已在世纪大道建起了三层楼的小洋房,从地段到材料,从建造风格到建筑质量都是上好的。他老婆在摇摇欲坠的食品组上班,若按两人的工资计算,不吃不喝再过十年也造不出这样气派的房子,那当然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虽然说穷人结交富人是要赔本的,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亲却十分义气,讲究一日之惠当以终身相还,时不时鱼呀肉呀,鸡呀鸭呀不由分说地往他家里送,弄得他老婆看见飞禽走兽就皱眉毛:现在什么年代了,三五个钱的东西还算作人情?
后来就有人不声不响地送夜祝米,彩电、冰箱、空调……,如今摩托车、组合家具、整体橱柜,什么都不缺了,再送什么呢?那只能是钱!那时的社会早已形成一种怪象:贫困者四处奔波忙于生存,暴发户想方设法附庸风雅,初入仕途的削尖脑袋钻营升迁,久居职位的煞费苦心经营*。孙医生也是圈内之人,盘根错节的关系,驾轻就熟的本领,使他这些年频频得手。不过最近风声越来越紧,第六感觉告诉他要收手才好,可那错综复杂的人情网一下子哪断得开?那已经到手的票子怎么办?送礼的发愁,收礼的更着急!
恐惧的日子转眼到了,早饭后舒银花替老公收拾好衣物,手扶车开到了屋前。车上已有两男三女,这些人都带了家属,因为是去做结扎手术,个个表情凝重,如赴刑场。唐魁很不情愿坐这车,太丢面子,唐志缠着他做思想工作,要从大局出发,要服从领导,这是公派车不坐白不坐。唐魁考虑到后面的事还得依赖他,加之舒银花耐心劝道,只好爬了上去,一屁股坐在车厢中间,仿佛结肠的人蹲在茅坑上,极不爽快。“噗噗噗”手扶拖拉机转过弯,故意放了几个响屁,冒了阵黑烟,跟着唐志的摩托车上了简易公路。
再次见到孙医生是在镇卫生院,唐魁已经三天三夜没睡好瞌睡,怕痛是次要的,无论是隐痛阵痛,还是撕心裂肺剁手剁脚的痛,终究不会太长,他时刻担心的是结扎后那杆枪是否能用,硬度怎么样?过份的忧虑和紧张,使他不寒而栗,心竭力衰,身体几乎支撑不住。唐志、舒银花和另一名村干部将他扶进手术室,两个戴口罩穿白大褂的人,面无表情地搀着唐魁上了手术台。孙医生扒下他的裤子,像逮泥鳅似的一把将其生殖器连根揪起,仿佛要给一根掉色的香蕉褪皮,接着用酒精棉球在周围认真擦洗,那黑亮发光的一遍毛发瞬间湿透了。麻醉药生效后,唐魁感到*被蚂蚁咬了两口,不一会儿手术结束了。
手术后的几天,唐魁餐餐进饭馆,顿顿有鱼有肉有酒,反正不用自己掏钱,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顾忌什么?回到家里照样是调养身体,舒银花一反常态,如同服侍月母子,细心、热情、周到。她使尽浑身招数,雄鸡、猪蹄子、人参、黑木耳轮番上,把个唐魁滋补得容光焕发,整个身子胖了一圈。
可是每当夜晚温存时,舒银花摸到的那杆枪老是蔫蔫的竖不起来,像一条熟睡的蚂蝗,不懂半点人情世故。有几次唐魁试图进攻,总是萎而不举,举而不坚,心有余而力不足。越着急那枪越不听使唤,越不听使唤心理越恐慌,他甚至感到*略带红肿,有一丝丝阵痛,只好翻身下马,鸣锣收兵。那猥琐的经过,那羞愧的表情真是丢尽了男人的尊严。唐魁低声骂人,更骂唐志和孙医生,“他妈的,不是说手术三个星期后就能过夫妻生活吗?都是一些骗子!”
舒银花饥渴的心泛出巨大的失落感,为了不伤害他的自尊心,只好若无其事安慰,“不着急,没事的,伤骨动筋需要一百天才能恢复元气,到时候能用的!”
天地悠悠,周而复始。一百天很快过去了,唐魁的那杆枪始终像一根油条软绵绵的。不,确切地说应该像冬天的蛹,油条那么长那么粗,用报纸包起来还有个看相,冷却后也会有些硬度,只有蛹无骨无筋,又小又软,永远睡不醒似的。唐魁感到不对劲,连忙去咨询前年结扎的两个男人,一问才知道,他们既没有疏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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