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不留客天留客(2/2)
绽,牛成输得一塌糊涂。外围崩溃了,只要核心问题不暴露也就安然无恙,他盘算着,筑堤垒坝,处处防守。笑兰有洁癖,每天起床后总爱把被子叠得有棱有角,象熨斗烫过的,昨晚龚宫在床上躺过十多分钟,要是留下蛛丝马迹,长八张嘴也说不清了……“那把雨伞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牛成张口结舌,无论怎么解释都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笑兰狐疑的目光*视着,锋利得能刺穿五脏六腑。这一刀又捅到了牛成的软肋,昨天那把伞好好地挂在衣柜边,今天晴空万里,总不能说自己打着去了学校,那是黄油布大雨伞,可不是小巧玲珑的尼龙伞耶!倘使牛成理直气壮说昨晚龚宫借走了,那才什么破绽也没有,但他少了那份底气。他曾经同她拥抱过,亲吻过,两条舌头纠缠过,在笑兰面前能理直气壮?他想说谎——打完牌后蒯老师或冠老师借去了,倘使笑兰顶真去学校追查,岂不贻笑大方,罪加一等?
“昨晚龚宫也在打牌,她借去还没拿来。”牛成欲盖弥彰说起话来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心里有鬼就慌慌张张前言不对后语。他没有表演的天赋,做了亏心事不用问,只要聆音察理,鉴貌辨色,昭然若揭。如今理亏,百喙难辩,他只好低下头,等待咒骂,等待发落,一切咎由自取。
中国有句俗话叫爱之深,恨之切。笑兰的眼神寒星一般地凄凉,内心翻江倒海,愤懑、悔恨、羞辱像千百条蛇蝎吞噬着灵魂。牛成想像的火山没有爆发,她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发夹掉了,头发凌乱,一边拍打着胸膛,一边艾怨自责,仿佛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罪,“昨晚我不该住娘家的,昨晚我不该住娘家的。”伴随着喃喃的声音,两行眼泪漱漱而下,一直滑到嘴角,转了个弯才消失。
两个孩子不明事理,默立抽泣。笑兰一手拉着大的,一手揽着小的,儿啼母哭,三人抱着一团。她越是不骂不闹牛成的良心越发不安,越发自责,假使平时严于律己,不与龚宫嘻嘻哈哈,眉目传情,咋会有昨晚的荒涎之举?事已至此,他只好负荆请罪,求得谅解,“笑兰,你别生气,我同龚宫什么也没有发生,谁也不知道,以后我不理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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