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久别重逢情深义重(2/2)
并校”使之为空舍,山墙檁子断落,院内杂草丛生,成为麻雀和蜘蛛的乐园。过去偌大的加工厂、预制板厂、综合商店全部夷为平地。取而代之是一家规模不大的店铺——前三年龚毕礼的姨夫宋国平从村长的岗位上下野,正赶上席卷村镇的买码热潮。他揣情度理,抢抓机遇,做起了首任码庄。由于他左右逢源,独家经营,这几年财源滚滚,方兴未艾,再度成为龚牛村煊赫一时的人物。
近乡情更怯,牛成缓行漫步,小店里传出激烈的争执声,这大清早吵什么呢?来到店门口,龚毕运气愤地诉说:“公道不公道,自有天知道,成老师,你评一评理,我在他手上接连包了九期红波,前晚过来下注,他感到没油水,风险大再就不接单了。十期果然出了红波,你说恼火不恼火?有不有这样做庄家的?之前你可是说得花儿香月儿圆,拍着胸膛表态了的,包单一直包到底,中奖百分之百赔,现在哪能出尔反尔呢?那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龚毕运是二十、四十、八十滚着倍往上翻的,他认为这是一种赢钱的公式,不仅能扳回上几次的本金,最后必定稳赚不亏。谁知道链扣延伸了三个多星期,突然脱节了,他当然气得要吐血!
宋国平个子不蛮高,脸也不算大,这些年碰上了好日子,颈项粗壮得出奇,头、脖、胸三位一体,仿佛胖人膝盖的上下。他一五一十地解释:“前晚我给你讲得清清楚楚,这几天派出所查得很严,夜里有便衣警察盯梢,到处在捉人,我为你这点绳头小利抓去罚几万,关几个月不是见了鬼?”
改革开放后,风刀霜剑严相*的日子已经结束,“历史反革命的孝子贤孙”和“地主阶级的狗崽子”再也不夹着尾巴做人了。龚毕运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义愤填膺地责问:“既然查得严,为什么别的庄家照样在写单?我怎么没有看见一个便衣警察?也没有听说抓去一个人?你自己舍不得花钱打点,你只考虑个人利益,我的损失谁来补?要是前晚不断桥,我一万块钱到了手,老婆决不会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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