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一年明月今宵多(下)(2/3)
来的正是十阿哥,他一边脱去淋湿了的外袍,一边嚷嚷:“九哥,八哥怎么样了?”九阿哥没好气地说:“能怎么样?等大夫呗?”
十阿哥一屁股坐到八阿哥的床尾,拿过白哥手里的布巾就开始给八阿哥擦腿,触手之处的褥子也已经沁湿了,十阿哥皱皱眉头:“怎么没有人给八哥换了褥子?这湿漉漉的可怎么躺着啊?”
旁边的小厮赶上前来要把八阿哥扶起来下地,被十阿哥喝退:“都什么时候了?还扶起来?找个
力气大的来把你们主子抱起来。”
偏偏因着福晋来了,侍卫们都被赶到二门外听命去了,守着的都是内院的小厮,不过十几岁年龄,哪个敢上前?十阿哥看看不是个事,叫人出去把自己带的人喊进来。
外面一叠声:“穆塔,穆塔,爷喊你!”
咚咚咚,地板都有些动静,抬头一看,进来的却是个八尺高的黝黑大汉,个头魁梧,面相凶狠,快快走过来,听了命令。
轻轻巧巧就把八阿哥连锦被一起抱起来,安安静静在一旁等着,看小厮们换好了褥子又把八阿哥放了回去,一点不费事。
九阿哥望望这个人,笑着说:“老十,你从哪里找了这么个货来?这么顶事。”
十阿哥一笑:“是我家老婆的陪嫁,她从蒙古带了一整队来,可管事了,九哥要是喜欢,分你几个?”
九阿哥摇摇头:“既是你老婆的陪嫁,我要了不好,你留着吧!倒是八哥要几个,你要是真有多的,给几个八哥吧!”
十阿哥点点头:“我也这么想的,八哥这边人手太少,我那边太多,正好匀匀。”
白哥抱着换下来的褥子对着小厮说:“去问尚家格格拿了钥匙开库房,把存着的细绒布拿一匹过来。”
尚家格格挑了最好的细绒布出来,那小厮扛着就过来了,白哥却把他拦在廊下:“放这里,我来裁剪,大夫已经来了,你且歇歇气,只怕待会还有吩咐的。”
大夫背着药箱过来,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被催逼着把脉,路上就有人叮嘱了,病的可是了不得的主子,若治得好,赏赐是大把的,若是不好,全家都要填进去。
那大夫连头顶的汗珠都不擦,细细拿了脉,沉吟半天才说:“老爷没什么大毛病,不过是湿寒入骨,疼痛也不碍事。”
九阿哥冷哼一声:“爷也知道是湿寒入骨,还用你来唠叨?现在也不指望你根治,快点开些止疼的缓缓,不然有你受罪的时候,爷从来不白养着人吃饭。”
那大夫也是宫里出来的,自然知道这些爷们的厉害,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毛病,他又有心显手段,客气地回话:“主子莫着急,这种湿寒最是难得调养,今儿是大雷雨,难免有些发动!药汤且不要泡,主子这毛病尽量少见水,且现在是暮春,若是用汤婆子,只怕要上火,反而把寒气淤积在五脏,日后必有大患。快寻了花椒来炒热,把人安置进去,慢慢把湿气收了才好。”
九阿哥手上万国货物都有,哪里会发愁这个?拿了王府的令牌就去铺子里运了上百斤的花椒过来,还附搭了一口大银鼎。
这边汤婆子,厚被子都被大夫苦口婆心地抛弃了,可是八阿哥又开始发冷,九阿哥看着人不停地给他擦身,可是汗水还是不停地流下来,把九阿哥同十阿哥急坏了。
等花椒炒热了,小厮们服侍着八阿哥去了中衣,只留贴身的小褂子穿着,把八阿哥埋进花椒里,辫子掉在木桶外面一晃一晃的。
十阿哥把八阿哥的辫子捞起来,在八阿哥的头顶盘好,旁边已经有大宫女来请二位去外间坐着好奉茶。
九阿哥望望八阿哥,八阿哥正闭目养神,看起来蛮平和的,也觉得自己喉间有些干渴,便拉了十阿哥去外间喝茶。
那大夫也被人让了一杯茶喝着,福晋房里的大丫头叫铃铛的,笑着端了盘点心给那大夫:“大夫,这早晚了,也吃点垫垫饥,我们爷身上不好,招呼不周,您别在意。等爷好了,必是要赏您的。”
那大夫是饱经了风霜的人,哪里会真的计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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