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魔方的选择(3/4)

“多少？”破依着门框，漫不经心地捏过了殷咛那只冰凉油腻的左手，边看，边问。

“卖了30个菜盒子，赚了24块钱哎！”殷咛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虽然在灯光下，系着围裙，像个家庭主妇，但脸上的那份幸福，却如同花朵一般，芬芳四溢：“快说，我厉不厉害？！”

“厉害。”他抬眼，认真地看着她。

“哼，当然厉害，也不看看我是谁！我都算过啦，一天24，10天240,一个月就是720块钱！”殷咛神气十足地宣布。

“听上去，可是很大一笔钱。”破的唇边，不觉现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是啊，交完房费，我们还有结余，可以给你买肉吃！”殷咛眨眨眼，喜不自禁地挑起眉。

“在买肉之前，你是不是应该首先考虑另一项开支？”

“什么？”殷咛一怔。

“给殷十七的生日礼物。”

“……”殷咛的眼睛,不觉呆直起来,喃喃自语道:“对噢,明天是哥哥的生日……怎么办，我哪儿有钱买礼物啊？”

“难道你准备空着手去?”

殷咛为难地眨了眨眼，咬了下唇，摇头。

“那么，给菜盒子扎上一个蝴蝶结，送过去？”

“……”

“其实，你可以考虑不去。”

“不行！我答应哥哥了，一定会去。”殷咛立刻否定。

“好吧，那么请告诉我，他缺什么，你又能送他什么？”破凝视着她的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嘴唇，忽然掀起了一抹淡淡的冷嘲。

“……”殷咛却没有留心他那略有异样的神情，而是很纠结地想了想他的问题，结果，越想越无解。

入夜的风，越吹越冷，呼呼地，树叶纷飞。

殷咛在厨房忙完明天卖早餐的准备工作，卸了围裙，正要进屋，却又禁不住下意识地扫了一下四周。

什么也没有。

正要闭门，却见一根白色的羽毛，正伴着风，无比凄凉地自半空中，悠荡而下……

于是抬头，只见某只白色的金刚大鹦鹉，正立在两棵树之间拉起的晾衣绳上，其中一棵树上吊着只昏黄的灯泡。鸟为了取暖，将喙深深地埋在翅膀下，身子紧挨着灯泡。

几片落叶，飘下，携风吹冷，鸟毛瑟瑟。

苦肉计。

殷咛撇了下嘴，鉴定完毕，关门，晚安。

十几分钟后，她在床上翻了翻身，又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目光悄然透过玻璃窗，瞟向屋外。

爬上床，又过了一会儿，倒水再喝。

窗外，模糊可见一团的白，缩在灯光的旁边。风，带着哨声，轻轻地撼了几下破旧的门窗。

她的目光，忽然有些失神地晃了一下，不知怎么，意识有那么一瞬，闪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孤儿院，记忆中，那里的风，那里的夜，依稀也是如此。

破半靠在沙发床上，正在敲打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全神贯注。喝完了第三次水的殷咛，咳嗽了一声，悄悄无声地掀开他身上的被子，挤上了沙发床，无语地瞅着他。破，视若无睹。

一分钟后，殷咛故意打了个喷嚏。提示他自己可能在点着凉。

对方依旧无视，于是，又打几个喷嚏，再抽抽鼻子。

“说吧，什么事。”破眼也不抬地问。

“死人脸，你知不知道自己专心做事的样子，真的很吸引人哎，”殷咛连忙痴痴地靠到他的身畔，抬眼。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脸狗腿样：“相当性感，令人产生想要对你做坏事的冲动。”

“谢谢，请三年后再来用这样的语言诱惑我。”破不动声色。

“呃……”殷咛眨了眨眼，面对这样一个冰冷无趣的男人，实在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眼睛瞥开，无意中扫过床上的角落，突然停在了一个小小的魔方上。那是她在回家的路上，飞贼王王欣欣送的，看得出，小女孩是真的很喜欢她。

于是转转眼珠，闪过一念。从破的被子里钻出，一个人在灯下，埋着头，默不作声地捣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