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1/3)
这是一处离南阳约三里多地的田野林间。
几只小鸟,叽叽咋咋地落到了一间寂寂无人的草房顶上,一时鸣叫,一时用喙梳理羽毛。这片在野地上开垦出来的梨园,因为正值花开繁茂,有不少蜂儿们正自震着翅膀,提着大圆肚,在梨花丛中纷忙授粉,而开垦它的农人,因为还不到压枝结果的季节,正自闲赋在家地逗孙养鸡,倒是荒凉了这间用来看守、采摘果子的茅草屋,自然也就无从知道眼下的果园,正有一位不速之客,牵着马,推开果园的篱笆门,左顾右盼地走了进去。
“好漂亮的梨花园啊,花开得这么浓密,几乎看不到这里还有间小屋呢,”殷咛目光的在雪白的梨花树中来回穿梭,啧啧赞赏,未了,拽着马缰来到那草房门前,探头看了看里面,屋里有些暗,不过依然可以确定,里面没人、有灯台、有灰尘、有草席,于是她甚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正好用来藏身。”
说罢,又转过头去,看了看马,不是,是看了看马背上那个被重重叠叠捆成粽子般的人,突然眯眯一笑,歪头,凑上对方的脸,好奇而探究地瞅住他问:“咦,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被横放在马背上,全身捆绑难动的破,只清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语。
“没理由啊,我们殷氏这种特制的麻醉针至少也要晕迷12个小时才能醒过来,你怎么才8小时就醒了?”殷咛貌似不解地眨了眨眼,再伸出手指,学着破曾经捏她的样儿,捏勾起了男人那性感又略显僵硬的下巴,嘴角隐笑地摇了摇头:“难道是人品问题?”
“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疯狂,多幼稚,多么的没有风度?”破被迫抬起的目光,依旧和平时一样,深邃冷寂,月光凉水。
殷咛,不由得凝视住了他。
为什么世上会有这样一种人,即便处在无比狼狈的境地,也无法黯淡他的性格,总是让你心跳或者窒息,迷恋或者敬畏?
呃,等等,走神了,千机变,眼下还不是花痴的时候。
想到这儿,殷咛连忙捺定心神,同时自嘴角上故意翘起一笑,凝视着破的眼神,阴森而邪恶:“风度?真是抱歉,我这个人呢,一向只要结果,不问过程。何况,对付你这种口是心非的大骗子,光靠风度,是永远也搞不定的!!”
“我口是心非?”
“你心里明白!”殷咛瞪他一眼,像个赌气的孩子,也不再理会什么,径直上前,无比粗暴地将破从马上连拽带背地弄了下来。
“抱歉,我不明白。”
“少在窦娥面前装无辜!告诉你,本姑娘我不吃那套!!”殷咛板着脸,背起五花大绑又身材高大的破,同时一脚踹开草屋的门,费劲地将他半拖半扯着放倒在了屋里那领清冷铺地的旧竹席上。
“你以为把我劫到这儿,就能阻止我跟烟陌成亲?”破仰面躺着,半是揶揄,半是嘲讽地看着她:“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儿来。”
“找?用什么找?”殷咛从怀里掏出水晶盒,晃了晃里面那只肥胖如蛹的蜜蜂侠,再阴险狡诈、睫毛密覆地嫣然一笑:“它吗?”
“……”破,不禁一个闭目。
“呵呵,看到了?没人能来救你,”殷咛将蜜蜂侠往旁边一扔,再凑到破的面前,细细地眯起志在必得的目光:“今天,你这个大骗子,一定要得到应有的下场!!”
“噢?”破虽然被困绳索,幽黑冷冽的眼里,却禁不住地浮起了一抹饶有趣味的暗光:“我很想打听一下,这个应有的下场,是什么下场?”
“那个……..就是……就是本姑娘要为民除害!”殷咛被他问的一怔,紧接着,便被对方放肆打量过来的目光给彻底激怒了,只见她唰地一下拔出腰间匕首,寒光闪映之间,尖刃已气势汹汹地顶上了男人的咽喉:“除害懂不懂?就是让你跟别人,再也搞不成什么洞房花烛,春霄一夜!!”
“噢,这样啊,却不知女侠你想怎么办?是杀了我呢,还是……干脆阉了?”破禁不住打量着她,眼里那抹探究趣事般的暗黑嘲弄,越发地,浓重起来。
“我…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