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情难割舍,委屈至深(2/3)
不乐的女子,愁容相对,各自心病。妹妹聪慧,怎么会不知这一字,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呢?”十指翻飞,年倾欢将那红色的线几回翻绕,在掌中编程好看的形状。“姐姐是明知故问了,你我相对而坐,不正是两个闷闷不乐,愁容相对的女子么?双心结,便是姐姐与我的心结了。”
“呵呵。”宋代柔轻轻的握住了年倾欢的右手:“若说我有心结,那是情理之中。可你如今风头正盛,哪里是一个吉答应能媲美的。有什么可忧愁的?”
“圣旨这么快就传到姐姐宫里了?”年倾欢有些不敢置信,但还是默默的颔首:“是了,吉答应侍奉圣驾不久,如此之快的有了皇嗣,当真是值得庆贺的喜事。也难怪皇上不愿意耽搁,速速就让苏培盛晓谕六宫了。”
“理当如此。”宋代柔将她的手,牢牢的攥在自己的掌中。“情理之中的事情,妹妹何必不开心。这不是明知道天会下雨,还傻兮兮的站在宫道上踱步,擎等着淋雨一般么?怎的妹妹就不愿意躲开这样的阴霾与悲凉?”
年倾欢说不上是为什么,心里就是不舒服。“这段时间,妹妹只觉得心力交瘁。姐姐是知道的,诞育福宜之时,妹妹险些赔上性命。若不是太后的恩惠,只怕妹妹也要随着福宜去了。如今太后这种境遇,只求妹妹能设法相救十四阿哥,可皇上的性子……容不得妹妹草率。只这件事情,就足以令我忧思难抒,更何况是别的。”
其实心里真正难过的,似乎又不是这一件事情。年倾欢只是不想在旁人面前,太凸显自己的悲愁,故而这般说。从知道吉怜有孕开始,她的心就像被蜜蜂蛰了,隐隐作痛,却有无计可施。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还深爱着皇上,她想不出为什么心会这样情不自禁的疼。
可那个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去爱。
怎么越是清醒,反而越加的痛苦。她想哭,明明什么都明白,却还是把自己逼到了这个地步。“姐姐,钟翠宫阖宫中毒,下毒之人究竟存了什么歹意,妹妹不得而知。皇后看似病弱,实则却是以弱凌强,心里没有半刻的松懈,目的便不是要我万劫不复。福沛虽则平安,但身子却不济,孱弱不堪。娘胎里带来的虚亏,让他看上去比旁的孩子瘦弱不少。姐姐,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哪一样不是在剜我的心。旁人看着我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可实则我心里的苦楚,又能和谁说,也就只能在姐姐这里一吐为快了。”
这些话,听得宋代柔伤心不已。“如你这般显赫,也有如此之多不为人知的辛酸。更何况是旁人了。妹妹,说句不中听的话,皇后惯常不得宠。从前在府中,的确有过显赫专房之时,但很快,我便顶替了她的恩宠,而李怀萍又顶替我取而代之,成为新宠。这一宠,便是近十年的功夫。这期间也有过许多断断续续被皇上看中的格格、侍妾,但终是不得长久。
直到你的出现,一下子就夺走了李氏全部的风光。她焉能不恨。皇后又焉能不恨。若说李氏怨恨的是你,我怨恨的是李氏,而皇后当怨恨的却是我,是李氏,更加是你。所以,她要怎么对付你,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看似是她阴鸷凶残,但实际上,若将你搁在她的位置上,也未必就没有这份怨毒。所以啊,妹妹,你不必太在意皇后的心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应对自如保全自己,便是最好的抉择。”
“也许是我太多愁善感了。”年倾欢抹去了从眼底低落的泪:“后宫里的人,若是想活得长久,便是最不能想这样的事情,来分自己的心,乱自己的心。这些我都懂,只是一时感触罢了。让姐姐见笑了。”
宋代柔听她这番话,反而更加忧心了。“认识妹妹这么多年,从未见你如此。心中必是委屈到了极点吧。妹妹呀,无论怎样,活下去才是最要紧的。你只瞧我落得如此田地,不也想方设法的哄自己佯装无事,便可知了。咱们若是‘嘎嘣’一声倒下了,你信不信,马上就有人胆大包天的从咱们的尸首上踏过去,且还能做出一副无比纯真的样子,给皇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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