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夏天(1/3)
江晨希从思绪中抽离出来,不愿再在那些感情的问题上多作徘徊,转移了话题:“上回的那个妞我看着不错,你不是与她有过一晚吗?”
“哪个?”
翻了翻白眼,这么快就把人给忘了?“就上回那个眼睛大大的,短头发,看起来很有活力的女人,喏,你不是跟她在包厢里激情过?对了,好像叫秦晓澜。”
“该死的阿荣!”聂云枫低咒出声,江晨希嘲笑出声,确实是阿荣讲给他听的。阿荣这人就有一个毛病,瞒不住事,据说那天秦晓澜还闹出不小的动静,最终跑进了云枫在二楼的专属包厢之内,那男人和女人在一个密闭空间内天雷勾动地火很正常。兴味地问:“说说呢,那晚你们在包厢里整了几回?”
“去你的!”聂云枫佯怒着用肩膀去推江晨希,脑中却浮现了一张倔强表的脸,摇了摇头道:“她们都是同一种人,不是可以随便玩玩的。而且她的心里有人了……”
她们?江晨希准确地找出话中的关键点,是说秦晓澜和谁?那个他第一次爱上的女人?
忽然脑中有闪过一件事,前阵子聂云枫陪着简单高调去国外,由他全权负责夜未央事务时,曾在二楼办公室的抽屉里,看到一份素描。纸上是个眉眼如画,带着纯净与娇俏两种矛盾神情的女孩,青涩与稚嫩都还在她的脸上。
他从不知道聂云枫居然会画画,而且画得这么好,那个女孩在纸上翩然生动,不知道现实里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从那副画看,女孩与秦晓澜是两个决然不同的人,无论是长相上还是气质,都没有丝毫相同之处。不晓得云枫那“她们都是同一种人”的言论从何而来。
江晨希觉得气氛又变得凝重了起来,心口一阵烦闷。耳边是聂云枫在轻声问:“晨希,你和叶子琪......后悔过吗?”呼吸一窒,苦涩漫进心底,缓缓开口:“这辈子我只做过一件让自己后悔的事,就是与她相遇,我宁可重来都没有认识过她。”
他的话如一道锯齿狠狠拉过聂云枫的心脏,开始没有感觉,紧接着疼痛和血液便一起喷薄而出——是,我也有一件痛悔终身的事情,但是我不会后悔与她的相逢和相爱,只后悔在最后分别的时候让她哭得那么伤心。可是如果时光重来,我还是选择与她相识,相爱。
就像焦渴已极的旅人,明知是剧毒的鸠酒也会一饮而尽。
他在白天是一名心理咨询师,清楚的明白心理学上这种心态其实是一种病态,一种求而不得的偏执与疯狂。想从中解脱出来,可是谁又能告诉他,为什么自她之后,他再也不会爱了;为什么时间过得越久,她的样子反而越清晰,就好像刻在脑子里一样;为什么,他总会梦见那一晚,她在耳边说:“聂云枫,我爱你。”
那个梦是那么真实,一次次地让他痛醒,醒来后却又是满心的孤独和空虚。
许多年过去了,每当路上看到某个相似的背影,就会伫立良久深深凝望,幻想着是她回头头来,就是……他的夏天!
“世界上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只爱她?”记不清是谁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可能是江晨希,也可能是别人。他当时回答:“忘记了!”
其实他在说谎,他没有忘记当初为什么会找上她,也没忘记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就是如今回忆起那些他们曾在一起的片段,痛的同时,唇角却忍不住溢出微笑。
爱上夏天并非一见钟情,人往往记不住自己拥有什么,却总能记住自己没有什么。所以瞎子最向往光明与颜色,而身在黑暗里的人们最仰慕的就是夏天那火热的阳光。
所以......他一看见她就莫名地心跳加速,觉得温暖,就算明知不会有结果,还是忍不住想要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掐指一算,已经七年了,他与她分手了七年,在没有她的城市,独自生活了七年。
是谁说的:不管多么深刻的伤痛,只需7年就会痊愈。因为,有科学家说,7年的时间,可以把我们全身的细胞都更换一遍,一个旧细胞都没有。
如果是这样,他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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