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刀(2/4)
你的命,只不过从此藤村组这把刀,必须为我所用,你觉得这个赌约如何?”手掌攥拳,牙关紧咬,藤村信正呼吸粗重起来。
二天一流讲究心战,并没有决定取胜的方法,相反抵达胜利即为二天一流的目标,无论是怎样的手段,都会通向相同的道路,殊途同归,道路并非只有一条,只要能向前走,自可万流归宗。
因此宫本武藏的五轮书中,写的是生活方法,对于时机的把握之道,确切的技法并没有如何详细描述。
起居饮食,道就蕴含在其中。
吃饭是战斗,谈话是战斗,生活本身就是一场无止尽的战场。
结合禅意与心理学,把握对手虚实以明确时机,从容切入或退出,藤村信正自问已经免许皆传,虽然二天一流的道路是无尽的,但他已经掌握了其中精髓。
但……
“怎么,你难道不好奇吗,普通的死徒并非是多么强悍的生物,一流的魔术师往往也抵不过狙击步枪的一发子弹,那么,我陈奇究竟是强大还是脆弱,是可以被驾驭的生命,还是说,我是带来毁灭的那个人。”
“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拉下魔术礼装的外衣,陈奇袒呈上身,拿起藤村信正视如生命的打刀。
菊与刀的作者曾说,‘菊’是日本皇室的象征,‘刀’是日本武士道精神的体现。
好战而祥和,黩武而好美,傲慢而尚礼,呆板而善变,驯服而倔强,忠贞而叛逆,勇敢而懦弱,保守而喜新。
刀与武士一体,即是武士的尊严,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握住藤村信正视如生命的打刀,站起之时,极高身量压迫而下的阴影,像是传说中的天魔一般自如平静,以己心为轴的陈奇,让藤村信正心底发冷。
但难以言喻的寒冷中,藤村信正却感觉到一丝炙热的火焰,或许是**,或许是本能,或许作为一名武士,他自出生开始就在寻找这种热量。
他手抚榻榻米,平缓呼吸站起身来,直面垂视他的陈奇,眼蕴无形火焰,行了一个四十五度的武士礼:“我确实想讨教一番,还望先生成全。”
陈奇束衣成带,打刀斜挎于腰侧,淡然道:“去吧。”
藤村信正嗨了一声,恭声应下,转身退出了料亭这莫约二十平米的房间,奥菲娅一双金黄的眼瞳,平静的看着藤村信正退下,隐含漠然不屑。
“你要不也退下?”
“喵~!”
不爽的给了陈奇一爪子,奥菲娅拍了拍陈奇的喉咙,示意他张嘴吞下自己,退下?那是给朋友用的词吗。
喂喂,陈奇无奈的盯着奥菲娅,觉得这家伙愈发没大没小。
虽然面子不是别人给的,但你这小猫也不能这么骑脸输出吧,而且万一他一不小心把奥菲娅吞入胃里,画面不要太美。
隔门后杀气盈满,小松拓也握持架好的加特林机炮,鹰隼似的眼眸锐利寒冷,室内的谈话他也听到了,陈奇可谓是咄咄逼人,一步都不想让,用可谓折辱的方式对待藤村信正。
本是感恩的请客吃饭,却弄得有如鸿门宴一般剑拔弩张,这让小松拓也心生愤慨。
日本人在观念上认为自己是历史的‘负债者’。
这种债既有父母的‘恩’,诸如儿子欠父母的一切。
除此之外又有‘皇恩’,是一个人对天皇的负债,还有别人施加给他的‘恩’。这些恩都是必须偿还的欠债。
一个人要成为有德行的人,就必须报恩。由于报恩意识的存在,日本的人与人之间产生了服从的关系,比如子女要服从父母,下级要服从上级,人人都要服从天皇。
在陈奇那个年代,也是动辄讲究感恩思想,长辈念念不忘的东西,总是充满了一股违和感。
只不过这种事情,真的有必要口口声声去强调体现吗。
隔门拉开,合金铸融而成的七孔转管加特林机炮,对准了挎刀静立的陈奇,无声展示着名为死亡的终末,它的身躯流线冰冷瑰丽,很难看出它本是为了杀生而降诞的怪兽。
挂在陈奇怀里的奥菲娅,在加特林的瞄准下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