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遇劫(1/2)
九儿也烦“喝二两”。
这家伙,一张好像被耳光抽肿了的油腻脸,一双长满黑毛的大手,毛茸茸的,像黑猩猩。
老是在九儿面前晃来晃去的,让人恶心。
看不惯又如何?九儿,这个小小的山村姑娘,只有默默地忍耐。
九儿在山里待惯了,总觉的人与人之间要坦诚相对,笑脸相迎。
她不适应城里的一切,可是又不得不呆下去。
她真闹不明白,大姐青麦,还有青禾,为什么能在城里呆下去。
九儿努力地适应着城里的生活,让那山青水秀的感受慢慢变成城里的油腻和荒诞。
用梅姨的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
九儿有时也想二丑,想那个在朦胧的夜色中,陪她看露天电影的二丑。
那个该死挨千刀的二丑,偷偷给九儿拿饼干,大白兔奶糖的斗鸡眼二丑。
这男人真他妈的绝情,捧你时,恨不得把心掏给你。
不捧时,连句话也没有,连垃圾都不如,垃圾还要提一下丢到垃圾桶里。
女人呢?连提都不提一下,就抛一边了。
饭店夜里十一点打佯,九儿住在姐姐家,不远,一公里左右。
回去休息的时候,九儿独自走在这寂静的街道,常常伤感。
城市的夜,时而喧闹,时而寂静。
而夜里十一点过后,整个街道行人寥寥。
街道终于休息了,难得的安静。
空旷的大街上,幽幽的,没有风声,没有虫鸣,只有偶尔呼啸路过的汽车声。
天上也有月亮,也有星星,只是好像蒙了一层纱,雾濛濛的,看不清楚。
家里的月亮真亮啊,那是真正的亮月亮,而到了城里,则变成了毛月亮。
九儿糊涂了,她也弄不清楚是月亮改变了城市的风景,还是城市的风景改变了月亮。
而地上呢?是一排又一排昏黄的路灯,撕碎了苍茫的夜色,为寥寥无几的行人照着返家的路。
偶尔,某个楼层的某个窗户,有一盏灯亮着,那一定是在等候晩归的行人。
九儿每每看到,便觉的一阵温馨。
这一盏明灯,温暖了多少异乡的流浪人啊!
那个流浪的老汉,又孤零零地坐在了立交桥下,又低低地拉起了巜二泉映月》。
那把破旧的二胡,叙说着沧桑,悲凉,失望,如泣如诉。
幸好夜间人少,很少有人围观。
一个孤独的人,一把孤独的二胡,一首孤独的曲子。
还有一座孤独的立交桥,孤独地横在马路上。
那人,那二胡,便隐在了立交桥的黑暗里。
只有那琴声,还在挣扎着飞出来,飞向空旷的大街。
但,九儿不喜欢听这首曲子,太悲了,悲的让人流泪。
这个时候,九儿就想起了老家,那请幽的山,那清澈的水,还有白发苍苍的父母。
异乡的人啊,回不去的家乡,溶不进的城市,无法安放的灵魂。
生活中不但有诗和远方,还有梦想。
但这都离不了钞票。
钞票有多厚,腿就有多远。
没有了钞票,生活中只有苟且和狗血。
作者写到这里,不由地感慨,人间真的很美好,但我不想再来了。
九儿也碰到过麻烦。
同一街坊的麻皮三,刚从拘留所里放出来。
这家伙弟兄六个,他是老三,外号麻三界。
上麻烦天,中间麻烦人,下麻烦地。
这家伙也真有本事,能把人烦的六佛出世,七佛升天,是个人见人躲的劣皮。
九儿看他那样子,瘦瘦的,短发,文文弱弱的,挺普通的一个人,看不出有什么烦人之处。
只是这家伙很邪乎,阴天也戴个墨镜,永远看不出眼神。
很快,九儿知道了厉害。
麻皮三这个寡汉条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大慨肚里缺少油水,隔三岔五的,总是光临一下这个小小的饭店。
也不要多,两荤一素,一瓶二锅头,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吃完,一抹口,也不说话,扭头就走。
一开始,欧阳强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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