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六章 武安君(2/3)
的目光,两人抬头对望,脸上不约而同的带着笑意。君臣之间,相照不宣。
······
相比于赵国朝堂上的喜庆和交锋,秦国的咸阳,却是一片缟素。
几乎是家家个户,都一片素白。
整座城池,都陷入悲伤与肃穆当中。
十万秦兵,无一人生还!
不,还有一个,那就是樊於期!
祭台之上,嬴政一身玄色王袍,神色庄重。
今天,是为大军送行的日子。
满朝文武皆在于此,但还少了一个,那就是闭门在家的昌平君。
“把他们带上来!”嬴政冷着脸,寒声道。刺骨的杀意,仿佛寒冬降临,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不多时,就有士兵把一群人带到台下。
“与赵一战,大秦损失了十万雄兵,无人生还。自从长平之战后,我大秦还从未有过如此大败。此战之败,不在兵不精,不在器不利。而在于朝廷,在于统兵大将樊於期。”
“樊於期作为大将,交战之时,丢下士兵逃跑,随后又逃亡燕国,罪大恶极。商君曾言,临阵脱逃者,斩!”
“既然此僚叛逃,那就用他宗族的亡魂,以告阵亡将士的在天之灵。行刑!”
“铿锵!”一声清脆的剑鸣,嬴政腰间的长剑出现,展露出其主人勃然的杀意。
一声令下,台下已是人头落地,鲜血飘红。
然而,这还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樊於期此人,当诛!
“传令下去,诸国之人,能献樊於期首级者,赏金十万!另外,向燕国递交国书,令他们交出此人。无论如何,孤要他死!”这是嬴政第一次如此深恨一个人,也是第一次毫不掩饰的展露杀机。
“另外,此战所有阵亡将士,其家人加爵一级,抚恤加倍。”
······
寒风凛凛,白幡飘扬。
李玄常来到咸阳城外,这里有一座衣冠冢,是他建议嬴政为死去将士立的。虽说他们家人会缅怀,祭祀,但此战实在太过惨烈。连嬴政都不得不出来安抚百姓,此战,是朝廷之责,识人不明。
望着面前高大的石碑,他沉默了。
眼前闪过当日,他们出征的情景,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就这样死在战场上,死的没有任何意义。
战死沙场,是他们的宿命,但他们却是死在自己人手上。
李玄常眼里闪过一丝悲色,来到这里,也有十几年了,不管他前世如何,但这一世,他是秦人。
他修炼武道,转世重生,但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漠视人的死亡。
所有的生命,值得敬畏。
他从不敢忘,即使是有了强大的力量,但面对广阔的天地,他仍是一只蝼蚁,一只比常人强大一点的蝼蚁,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可以掌握别人的生死,但自己的生死,他却从未掌握过。
但修行,就是一条不断强大自身的道路,而他,正在路上。
以往的经历,不断在心中浮现,他缓缓跪坐在地,取出背上的古琴。
“铮!!!”
没有风花雪月,没有饮酒赋诗,不见高山流水,但有沙场争锋。
急促的琴音带着无限的悲思,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此刻寒风凛凛,而他抚坐弹琴。
身为秦国长公子,他现在能做的,只有以此曲告亡灵。
但这不是他们的宿命,更不是秦国的宿命。
琴声越来越急促,李玄常竟是无意之间调动了真气,琴音传荡,一股悲寂的气息弥散开来,方圆几里内,除了琴音,再无其他杂声,好像周围的鸟虫都被这琴音杀死。
李玄常琴技臻至巅峰,灵觉合一,天地元气被这股奇妙的韵律拨动,带着肃杀,连天上的云彩也为之停滞。
缥缈、浩荡、但却凛然刺骨,带着幽寂的哀思以及抗争不屈的意味。
咸阳宫内,嬴政正在御批的手微微一滞。
“查一下,何人所为。”
殿内寂静无声,仿佛他在和空气说话。但殿外却是有数道身影,闪烁不断,奔向城外。
钦天监内,一道绝美的身影恍然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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