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知诗达结(2/4)
很欠揍,“这是藏族姑娘给情郎做的,我怎么能插手?我要做也只能给……做。”我和蔺兰看着她自顾自地笑得像个傻子,都无力地不想再说任何一个字。
一直到鸡鸣时分,我才在浪费了大半的丝线、做废了无数个之后,凤凰涅槃一般从一堆废物中捧出一个‘完美’的知诗达结,至少我认为是完美的,红绿粗线叠交缠绕,打成十字结后蜿蜒向下,打到第五层的时候在腰线部位用红线拉出一圈花瓣样儿的立结,再衬着立结编织细丝穗子,到了第六层的时候,在立结之上镶嵌入一枚绿松石,用第七层的络子将其固定住……
萨梅没等到我完工便怒气冲冲地睡觉去了,因为绿松石是从我贴身戴着的一串手链上取下来的,上次的七珠金铃到现在我都没有去问十三阿哥要,这会儿又要另送出去一样,她说她没眼看,也不想管了,我把自个儿送了她也不管了。
我笑嘻嘻地把知诗达结握在手心里,没有丝毫睡意,而教习姑姑的声音已经从院门外传来了。
蔺兰去开门,我却一溜烟冲到墙角,踩着早就准备好的一条高凳上,利索地翻墙而逃。
那日十三阿哥收到的手谕是皇上要破格封他为贝勒的信。
自他代君祭天的消息传出之后,朝中风云四起,太子和八贝勒不敢吭声,但他们身后的人却没闲着,为此事破天荒地站在了同一阵线,连番向皇上奏请质疑,理由纷繁多样,什么十三阿哥在皇子中排名靠后,且未曾封爵,也有人直截了当地说代君祭天只能由储君或即将成为储君的人来做,总之就是各说各有理,越说越热闹。可我们这位皇上哪里是由人摆布的?一怒之下,竟出人意料地当堂封十三阿哥为多罗贝勒,要知道自康熙三十七年以来,皇上再也没有封过皇子贝勒,而且每每赐封贝勒的时候,都是按照成年皇子的年龄和品行统一赐封,像这样当堂赐封的事史无前例,一时间众人歇了火,却闹起了小心思。
原本封什么贝勒贝子的我并不在意,但蔺兰姑姑告诉我,一旦皇子封了贝勒之后,离出宫立府便不远了,出宫立府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要娶妻封福晋了!
这怎么得了?我难受地一夜没睡,可他仿佛知道我会有此推论似的,天亮的时候派和卓送来了一封信,说是信,上面却只有短短一行字:‘琐碎之烦,却仍看梅花雪,梨花月。’
我捧着信不肯撒手,就连睡觉的时候都要压在枕头边,‘梅花雪,梨花月,相思苦’,他说想我的时候也这么的动人心魄。
皇上走后两天,他也要南下了,在他走之前,无论教习姑姑多么不近人情,我也得冒着跪祠堂的风险见他一面才行,长咽相思苦的不止他一人。
刚走出两条街的时候我就走不动了,手撑在膝盖上看着头顶的烈日炎炎,一想到半月楼还离得很远,就浑身上下不得劲儿,可我一没银子二没马,不走怎么办?
“这边,快点,别耽误时机。”一群侍卫打扮的人个个腰间拴着刀,成排地往我面前经过,脚步飞快,像是在抓贼。
这些人一看就是钱晋锡手底下的人,皇上都已经离京了,按理说大理院应当是眼下最清闲的地方,这又是在闹什么幺蛾子呢?
怔忪间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惊诧非常:“秦诺!?”
一身烟灰色衣衫的秦诺拿着一把折扇,面色红润,眼中带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我瞪大了眼睛,指了指侍卫队离开的方向:“他们在找你么?”
他看了一眼,不屑地笑了:“不是。”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如果每次遇到秦诺都这么惊心动魄的话,那我得请杜自芳算算,我和他是不是八字相克。
“你来京城做什么?”我问。
“做生意。”他笑答,仔细一看,他腰间缀玉,发尾垂珠,果然一身商家富贾公子哥儿的打扮,我不由地笑了:“像。”
他失笑,也不多解释:“下月初一你有时间吗?”
“啊?”
“我们香楼见吧,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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