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羊肉饱腹,你饱心(2/4)
家……”我仍处在崩溃中无法自愈。“去半月楼,”他不可反驳,“我让人在那儿等着的。”
“谁啊?”我好奇道。
“给你看伤的人。”
“……”我好感动,“苏爷爷跟你说了?”
“嗯。”他言简意赅。
然后我又难过起来了,在他怀里来回扑腾,“我这样的丑姑娘配吗?不配呀。”
他笑:“头发散着,绷带扎着,一只眼睛被勒成了半只,可丑。”
“……”我伸手要去扯绷带,他腾不出手来制止我,低下头吻在了我乱动的手心里,轻声道:“巴不得你一直这样丑,那就没有人会再觊觎你。”
我愣住了,脸红地像个苹果,嗫喏道:“我成天丢人,谁还会觊觎我?”
他没有说话,一副这话并不好笑的模样。
我乖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了:“今天真的很丢人……”
他‘嗯’了一声:“这倒是真的。”
“……”
夏日的白昼很长,家家户户都飘出饭香味儿的黄昏依然亮堂,丝丝缕缕的阳光穿过青翠的柳树,洒在光滑的梨木地板上。
我盘腿坐在方桌前等饭吃,仰着头眯起眼睛来细细地看阳光穿过树木后的斜影,像是有精灵在里面上下舞动。
钱晋锡坐在我身边叨唠叨唠的停不下嘴,最后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我:“你没事儿吧?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要不要师兄带你去把那卫徉的舌头割下来?”
我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扑在脸上的绵柔感,“你跟来做什么?”
“刚才若是四贝勒晚来一会儿,我已经把他的舌头割了,”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听我这么说,‘诶’了一声:“怎么?还嫌我碍事儿了?要不是四贝勒非得让我把皇上的手谕送过来,我才不来打搅你们情意浓浓。”
“大师兄,”我轻声道:“你也觉得四贝勒是故意帮石宛儿的吗?”
他沉默了,我不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我认为,说四贝勒和石宛儿是事先约定好的这种话断然是无稽之谈,不过就是十三阿哥为了激怒四贝勒而使用的托辞而已。事发当时,四贝勒抓着我的手腕的确是巧合而已,但当他看见石宛儿砸下凳子的一瞬间,到底有没有闪过让我吃个苦头的想法就不好说了,因为当时他怒气冲冲,而我却毫不服软,在他眼中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很容易生出想要教训一下我的念头。
人之常情罢了。
樊园的事纷纷扬扬说什么的都有,唯有对他和石宛儿的评语出奇的一致,这种带风向的做法也过于明显了些,想也不用想控评的人自是八贝勒之类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小小一件事,卷入风浪之中后,竟激得起如此大的浪花,也算他们有本事。
十三阿哥抬着一个托盘从里面走了出来,见钱晋锡在这儿,而为我看病的老太医却不见了,愣了一下:“陈老呢?”
钱晋锡搁下手谕,逃也似地溜了,他敢在我耳边聒噪,却压根不敢当着十三阿哥的面重复那些话,离开半月楼的时候还不忘留下两篮子从香楼带来的精致小菜。
“陈老去里间开方子了。”我说道。
十三阿哥把托盘里的茶杯和热水搁到桌上,夹了香片扔到杯子里再注入热水,轻缓的动作步步生花,不急不躁。
连泡个香茶也这么帅,我双手杵在下巴上看着他,不由地想起他刚才在街上发火的模样。
“你若是敢动她,我让你碎成渣……”
我到死的时候也会记得他说那话的样子。
钱晋锡说他和十三阿哥去谦府接我过来看病的路上遇到了在街边约了几个小公子喝茶的卫徉,刚好听到他在胡诌樊园发生的事,原来那天他也在,只是存在感太小,我竟没发现。
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诸如‘七月是婊子’、‘我也想尝尝’、‘边西的野味儿肯定与众不同’……之类的。
当场十三阿哥的脸就绿了,但没有发作,没想到几杯黄汤下肚的卫徉当着一众小伙伴的面飘得很,当即甩出一块玉佩,要那几个跟着他的街头小混混去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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