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本源(2/3)

“世界是对立的，正与负，生与死，善与恶甚至混沌与虚无，当这一切的界限被破坏，发生了不可能发生的融合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是完全泯灭还是骤然爆发？”

我默然无语，只能静静地听着“我”的话，同时心中产生了一丝明悟，体内的灰色球体逐渐占据了整个身体，星辰和原罪的力量被压缩到左右手上，我没有注意到，两个奇异的纹路浮现在我的双手背上。

“原本我看到你使用星辰和原罪的力量还以为你为了变强而去依靠外力，只不过接下来我才了解星辰那丫头的意图。”

“她想要在你的身上保留一种可能，一种能够让我们超越自身力量的可能。”

“激荡的瀑布终归强于平淡的湖泊，我很想知道，星辰所保留的这种可能到底会演变成什么？”

“我”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对着我说道：“来吧，现在的你应该已经找到那种可能了，这也是你能赢我的最后的机会了，让我见识下这种可能吧。”

我盯着状若疯狂的“我”苦笑道：“我说，我不是这种性格吧。”

“咳咳。”“我”有些尴尬地咳嗽两声道：“不用在意这些细节，毕竟性格这种东西在一些事情的引导下会发生奇妙的变化的。”

我倒是想知道对夏娜以外的东西都不怎么在意的我是被什么影响变得像是个疯狂科学家一样。我翻了个白眼在心中吐槽道。

不过我知道“我”说的是事实，体内的灰色球体在占据了除了左右手之外的地方后就不再变大，这也就意味着我不会继续变强下去，虽然现在自己的力量空前强大，但这不代表我就会妄自菲薄。

不如说正因为变得如此强大，我才能明白眼前的“我”究竟是何种存在。

“我知道了，那就来见识下吧，那个可能。”

我直起身体，张开双手，就像是要环抱着整个世界一样，心中一片空灵。

“左手沾染星空，以星空溯回混沌，重现万物演变。”

璀璨的星空以我的左手为中心，将星空的唯美神秘展现在我们的眼前，渐渐地，星空开始变得浑浊，却不似原罪那种污秽，而是流露出一种别样的生机，浑浊的空间震动着，宛若胎动一般般，孕育着万物。

“右手蚀化原罪，以原罪逆衍虚无，幻显湮灭之空。”

污浊的淤泥以我的右手为中心，让原罪的邪异怨念充斥着我们的心扉，慢慢地，淤泥开始变得飘渺，邪异不在，怨念不存，而是给人一种无法说出的感觉，一切的法则概念在那里都不复存在，只余死寂。

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以我为分界线，相安无事地存在于两边，没有任何的交汇。

“当二者交织，界限不在……”

世界间那清晰明辨的线条破碎，混沌和虚无杂乱无章地搅拌在一起。

“灰意生于狭缝，新的世界萌生，那里是……”

两个世界的交界处，一缕灰色出现，划开了天地。

“本源。”

混沌和虚无消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境，唯有那缕灰色依存，并且开始以平面状扩散。

“结束了……”“我”紧紧地盯着那灰色的平面，明明这个世界就是灰色的，但那个平面却是那样的明显。

是啊，结束了。我看着缓慢扩散的平面，知道是自己胜利了。

世界被分为了两半，无论是“我”还是宫殿，甚至是灰色世界的尽头，那还在不断啃食的淤泥，都被这平面给化为了两半，躲闪没有任何的意义，因果线在灰色平面上华丽地退败，先有了被分为两半的果，那么无论因是什么，都逃避不了。

“哈哈，真没想到，瀑布与湖泊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我”躺在地面上，话语中听不出任何对即将死亡的畏惧。

“为什么？”我复杂地看着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的“我”问道。

只有我和“我”知道这个为什么代表着什么，这种程度的力量压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