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3)
申少爷不待见我们姜晓,她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姜晓一直跟着申少爷也挺好。要是先生出儿子,指不定能翻身。”小希无意间听到,无语极了。
杨云走出大厅,扫一眼门边低眉顺耳的某人:“站这儿干什么?”
小希抬起头:“我想问,申泽天和董思思有没有可能设计不在场证明?不然,我总觉得我在场掐时间,给他们提供了便利。”
“当时我也在场。”杨云说,“你记录的案发时间没错。”
“可……”
他打断她,凉凉地评价:“本末倒置。”
“诶?”
“等你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有嫌疑,再考虑不在场证明的有效性;不然,目前的不在场证明就是他们清白的证据。”
小希愣了愣,脸微红,低声说:“哦,我过会儿看看枝上的血迹比对结果。”
她低着头,有一点点颓然。因为之前听了杨云的话,她想参与并接触她涉猎较少的领域,可她有些找不到方向。
杨云看她垂头懊丧的样子,察觉刚才自己语气有些重了,他若有所思地咬了一下嘴唇,想说什么,小希手机响了。
是关小羽:“希希美人!”
“诶?”
“比对结果出来啦,植株刺上的血迹不是申泽天的,也不是董思思的。”
“怎么会?”
“有些遗憾啦。可能是条无用线索。”
小希倍受打击,她辛辛苦苦找来的枝上的血迹,竟是没用的?
她轻叹一口气,收了线,有些挫败。
她小声说:“你刚才说的是对的。”
杨云明了:“血迹不是他们俩的?”
“嗯。”
杨云看她没精打采的样子,说:“队里也要收工了,你先回吧。”
她“哦”一声,径自离开。
关小羽的电话像一盆冷水,把她的心浇得透儿凉。
他看她蔫蔫地在冷风里挪动,终究开口:“诶!”
“嗯?”她慢吞吞回身看他。
“坐公交来的?”
“嗯。”她懵懵答完,蓦地紧张起来,他不会说送她回家吧。和boss一起,她会尴尬不自在。
杨云却转身走了,留下一句语重心长的话:“注意安全。有事报警。”
有事报警。小希:“……”
……
十分钟后。
杨云开车回家,绕上主干道,见公交车站台上一个瘦弱的身影在狂风里瑟瑟发抖。
小希把自己缩成一团,深夜的寒意像毒虫一样钻进皮肤,啃噬着她的骨血。她又冷又痛,心情也糟糕。脑子一片空白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面前,车窗落下。
没看见人,只有声音:“上车。”正是打击了她积极性的声音。
小希舌头打结:“不用啦,公交很快就……”
“上车。”多了一丝命令。
她抖抖着手开后座门,想想坐后座有把boss当司机的感觉,于是上了副驾驶。
车内的暖气很快将她包裹,可她冻惨了,还是止不住哆嗦,牙齿打架打得咯咯响。
杨云开着车,从车内镜里瞥她一眼。她脸色苍白,嘴唇发乌,睫毛扑扇扑扇地抖动,眉毛也紧紧蹙着。受刑般难受的样子。
他没反应地收回目光。没见过有人怕冷怕成这样的。
车厢里很安静。夜间电台开了,播放着一首舒缓的歌,夜空中最亮的星。淡淡哀愁的歌声在车厢里流淌,她心情愈发低落。
他看出来了,问:“工作中觉得不开心?”公事公办的语气,上级体恤下属。
她靠在椅背里,怔怔望着车窗外流动的昏黄灯光,忧伤而晴朗地说:“觉得这份工作像谈恋爱。”
杨云一怔,尘封的记忆突然裂开一条口子。
他扭头看她,却只看到她望向窗外的侧脸,白皙的,脆弱的,像要融入灰色的夜里。
狭小幽暗的车厢里,电台男声绵长而哀伤:“我宁愿所有痛苦留在心里,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
他神思一晃,想起囡囡漂亮的眼睛,弯弯地笑,却有些难过:“做医生啊……觉得这份工作像谈恋爱一样。”
小希望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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