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栖霞殿前横尸卧(2/2)

不时，古长月与司空宁出门相迎，见古长月精神抖擞，知其已全然恢复。

白凝急忙上前：“父亲，你果然恢复很好，只是……”白凝有些默然。

“只是什么？凝儿快讲……”

“只是面上及颈部，仍留齿痕之疤，看上去不很……”

“哼！男子英俊何用？只不过枉添是非？凝儿，如此就好，不可再尽其法，另其复员，不然就连司空宁生活都不会太平！”金月淼一旁开言。

汐月听罢，偷偷一笑，望望白凝，白凝也是一番尬笑。

古长月闭口不语，极北之事，白凝与金月淼同行，已然讲过数次。

因白素薇早已不在，为人之母，金月淼又何其不痛？为此，古长月对金月淼更加尊敬。

司空宁宛如之前，面色俊冷一语不发。

此为金月淼与司空宁首次相见，不禁暗自点头，口中自语：“怪不得其如花痴，原来此女果然面貌出众，真是难为了薇儿，看来是凌云于巫山相欠！”

“是巫山相欠凌云！晚辈不知如何偿还？”一直未言的司空宁，突然发言。

金月淼举目望望司空宁，苦涩一笑：“为情所伤者，你亦如此！我亦如此！又怎能怪你？其孽缘皆因自己而起！”长叹一声，进入苑内冰室。

金月淼讲述凌云灭门经过，又言明来此之意。

古长月听罢有些愕然，不禁开口道：“不瞒前辈，在此之前，长月本无出山之意，经历世间是是非非，尤以素薇为我与司空师妹，医治劳累而辞世，早已心灰意冷，想隐极北修行，不管人魔之争。之前，授教于师傅，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如今长伴极北，只有司空师妹，还有素薇之冢，而司空师妹……”

古长月抬头望望司空宁，轻叹一声：“她算什么？是人？是魔？我又以何除魔卫道？”

金月淼听罢摇头：“你又以何区分人魔？人魔不分，莫讲除魔卫道！是人？是魔？探其心、观其行。而魔在何处？魔隐于心，成于形，并非长相样貌，极北修行数年，悟道你不及薇儿！”

“前非教训极是，素薇于司空妹妹身上，毫无人魔偏见……虽然……”

“你要理解司空宁情非得已！如自身一场大病，又有何异？不是已经痊愈了吗？未至最终，莫言放弃，如今天下之事，不容你管与不管，毫无选择，凌云就是如此，无处可躲！”

“那人魔之争，又该帮谁？如何去帮？”

古长月如此一问，金月淼却无言以答。

司空宁一直静默，突然开口：“我谁都不会帮，只想找伤害过我的人，不会放过他们！”

汐月闻言开口：“不知当年，是谁伤害了你？”

“魔族护法，以黑玄、伊仲、雷音为首，取走我体内玄珠，令我无法抑制魔性。三载偿尽天下之苦，更让白姐姐为我丧生，此仇司空宁一定要报！”

汐月听罢面色一变：“前辈如欲报此仇，不用去找魔神护法，直接来找在下便可！”

司空宁与古长月听罢愕然，从面色以观，古长月当然支持司空宁报仇，这不难理解，两人本体之痛，尚且不言，仅白素薇之死，便可另其二人一生不安。

闻汐月之言，两人当然不解：“汐月姑娘！你曾为救我等费尽心血，虽出身魔域，却并无罪恶之心，素薇早已与在下讲明，我等之仇与姑娘无关，为何如此？”

“只因司空前辈玄珠，就于在下体内，正是司空前辈所言之人，送予以在下，我当然不能任前辈，去找魔神寻仇，既然有仇，就寻汐月来报！”

司空宁听罢，怒目而视：“既然如此，今日就了此仇，来吧！你我于院内一战！”

转身行至院内，从其身法而观，郁郁之怒已难于控制。汐月并未怠慢，随其迈步出门，两人一战既要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