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十一、竞南风(2/3)
罪,不答,则等同于阴晃晃的矢口抵赖。不知盛馥终要如何的刘赫咽下口中那股腥甜,数着气息勉力让自己镇定。“她是被充作替身之用。然朕与她之前并无交集,从来也只以为人有相似、她不过是尤其相似,其余一概不知。”刘赫略加斟酌,以“是也不是、知也不知”去应盛馥,之后便是等着焦雷落地,燃遍四野。
却是没有焦雷!只有盛馥边抿着茶、边说说停停的喃喃自语。
“她们姊妹本该是命运大抵相同才不负天赐。可惜这一对孪生,只一人独得世间万般宠爱,另一人则只能如浮萍样卑贱无名。”
“也不知她们素日里如何相处。久而久之的替身、真身,自己可会混淆?”
“不过如今在世间独活的却是以往卑贱的那个,大致也算是上苍公允,还了她些许不平。”
“若我是她们,若我如她们一般都通岐黄之术、定是要制出一方是能令人忘却过往、自我不识,既好了自己、又好了世间万人之药。”
此些“无心”快语听在“有心”的刘赫耳中便是字字如针。他心有所动,忍不得再往地上投去深深一瞥--无奈那不知是用哪里拾来的枯枝划就的字迹实在草率搪塞,又如何能从中寻得见一点旧日之痕?
即便如此、即便如是,刘赫业已生出了杯弓蛇影之心。正当他一心思量些“凌瑶偏爱钻研古方......”之想,盛馥忽然又用轻声慢语说道,“你需得与我说了如何进到大剑关。我知你必是不走寻常之路的。”
“需得详尽、一点也不能疏漏!”
“你我同去,你何须知道得不厌其详?”刘赫的心尖与眉头一齐蹙起,预感她此念不端不祥。
“我饿了!”盛馥不仅避而不答,且还扯出“旧话”重提。那一派从不曾有过的“格外真切”却把刘赫看得坦然失色,终于不堪再忍!
“你是气极而疯?还是气极以后要将朕戏弄至疯?”刘赫骤然拽出腰间短刀、递在了她的手中。
火光灼灼、灼得他宛如就自火中而来--“盛馥!朕不知郑凌琼是如何诋毁于朕......然!你可恨朕有欺,然却不能辱朕于你的一片赤心。若你有愤愤难平,朕可迎刃而上以解你之恨--只是勿再戏弄!”
“呵!”盛馥惊愕了一刹便随手抛下了短刀。她勉强摆出一笑,眼中却满是委屈无奈,“‘无蛮横不盛馥、无凶悍不梅素’--此理可是已铭心刻骨?是否此刻我已离去、或是正提刀相胁,你才是可以坦然?”
“若我此回偏就不同往常呢?你还是要咬定了我怀的是戏弄之心?“
“你果然是要我将你的陈年旧账都翻起晾开么?这霉馊之味你可受得起?还是必得要这样,你才能得了安心?”
“那么我来问你,你于我如此执拗、执拗到是可将自己杀到片甲不留。然你真是为我,还是为了焱羽与梅姝之旧?”
盛馥的软言细语中透足了冷峻--果然她一旦”如常“,刘赫便觉得了“妥当”。此刻他可沉下些心去揣度盛馥喜厌,终而答是“朕在云城江畔识得你时,可不知是会有那番传奇.....”,却吞下了万般想说的“那处可是前世我亲手葬你之地”不讲。
可盛馥似是洞穿了刘赫心思,她默然良久才又道,“刘赫,我乃盛馥,也只愿被当作盛馥来待!你可知你若心有旁骛,第一个便就是于己不公!”
“旁骛?不公?何解?”
“执着于前世旧梦,便是旁骛。一代帝王失了禀赋抱负、追本逐末,便是于己不公。”
“且你若执着于旁骛又何止是于已不公?还有你得来不易的江山,还有你那众为你舍命的属下、你迂腐却不阿的皇兄等等,难道也皆是不值得你给予一个公允?”
“如何才为公允?你说来朕听。”
“怀天下之心、司帝王之职、偿忠臣所报、予百姓所求。”
“原来......你是欲劝朕退去?”刘赫如醉方醒,嗤笑间心头却有一道血泪划过,“那奸佞之人的只字片语,竟然胜过朕与你的两年有余?她搬弄了何等是非,让你居然要搬出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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