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九、寄枯荣(2/3)
熙和?”盛馥蓦地问出个与此刻风马牛不相及诶之题,刘赫不免愣怔。“你因不肯依我之计才负气而走,而今既回来,那便是依计了?”盛馥万分不愿看他的踌躇之态,声气愈发揶揄起来,“是与不是不过是一字两字之差,这样难答?”
或是这题确是尴尬,刘赫垂首良久才字酌句地说道:“朕......当不会娶了良朝熙和公主为妻!朕曾道过此去乃是为你一搏,然无论输赢,熙和公主皆与朕无缘!”
“如此......若你博输了,可会与她有缘?”盛馥又点往已缩去角落的郑凌琼,“你尽可如实说来。”
“荒唐!”刘赫长身爆起,磨牙凿齿之样竟有些狰狞,“盛馥你太过荒唐!”
“荒唐?你我之间何时又不曾荒唐过?正因荒唐,我才自认不肯相放、想要两全--‘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那本就是我说的!既然我来,你便可往!是以我此问何错之有?何来荒唐?”盛馥说到怒处索性敛了笑、一把将手中杯盏掷向刘赫,“你后宫本就不乏人,多一个又有何碍?你虽不擅文,也应知君子坦荡荡之说--你若有绸缪,认下了不好?为何偏要伪惺惺地常戚戚?”
“你愈发不可理喻!朕非齐恪,容不得你一再怙势而欺!”刘赫阴鸷渐浓,看得在那厢一直低眉冷眼、唯恐引火烧身的郑凌琼忙不迭地扔了半只烤兔飞扑上前,跪倒在盛馥跟前俯身就拜。
“求娘娘快别这么说了!再这么说,陛下宁可......也要杀了我去了!陛下哪里能瞧得上奴婢?那是万万不能的!就跟日头从西边出来一般不能!”
“我是在为你谋福,过分推脱了,便是要无福了!”盛馥厌恶地踢开郑凌琼扒着自己双足的手,“是说好的么?一个两个都要抱屈?!”
郑凌琼当真是欲哭无泪--上一刻还打量着盛馥竟已是变得再藏不住对刘赫的霸占之意、眷恋之情,神形举止无一不泄的.......哪料下一刻这妒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劈啪作响。
“咳!陛下!陛下!陛下、陛下息怒!”郑凌琼抬眼看见刘赫已捏紧了青筋纵横的双拳,转过头又去求刘赫,“陛下何不说清呢?说清了娘娘就不至误会。娘娘要一直误会,陛下就要一再动怒,陛下要一再动怒,终归有日奴婢就要性命不保!奴婢可不想死!”
“哈!”盛馥又是冷嘲,“他若会杀你,你都是死了多少回了?‘欲擒故纵’,并不是用在哪处都能成妙计!”
“罢了!我也不与你们再作纠缠,索然无味!”盛馥再看刘赫一眼,但见他仍是一派桀骜之态,一咬唇,自腰间掏出一截竹筒就往火中投去!
竹筒爆响、红烟顿起。刘赫猛然警醒,一步蹿去一脚踏进了火堆,又踩又踢。待等那红烟只剩寥寥之时,他方觉衣袍鞋袜已被燎烧得破烂不堪,脚底更有钻心之痛阵阵袭来。
“你尽管灭去,我还有!”盛馥又掏出三截竹筒握在手中,“纵然此处没有半颗火星,也奈何不得我去!”
“娘娘这是要、喊人接了走?”郑凌琼惊恐地撑大了双眼,连连摆手,“娘娘莫走!娘娘一走,奴婢定是会活不成!可奴婢得活着呀!奴婢从来活得甚是辛苦,因此更舍不得丢命啊!”
“娘娘莫闹了!莫再误会陛下!娘娘或者只知陛下混赖着娘娘不肯放,可陛下为娘娘,这篡位之事也做下了,谋逆之名也担了。娘娘一伸手,陛下家国也抛了、朝堂也不要了......娘娘常觉得陛下穷,可陛下的钱财也可说是为娘娘散尽的--诺大的托林山如今只剩个空壳......自托林寺起就跟着陛下的那些个人,哪个瞧着不心疼?”
“陛下之前府里的娘子、孩儿,娘娘现如今还嫉恨着,可陛下也都是不要了。如今有几个在后宫,陛下只为还她们个情分,只为陛下南下来寻娘娘、为娘娘要死要活的时候,她们被陛下带累地也是九死一生。”
“更有的、更有的,陛下可是连凌瑶都杀了、七皇子都不救了、那可是亲生......”
“郑凌琼!”猝然听见听见“七皇子”、“凌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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