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八十六、山木合(2/3)
后二郎再不争了什么,奴婢就信你今日之言。”绿乔恨极了却又拿不出话来辩驳,只好耍泼样地倒了一通话出来,全然不顾将牙关愈咬愈紧的盛为。“她是我姐姐!是二郎自幼一路吵闹却无比相亲的姐姐!”盛为展臂一指后方、声色俱厉,“那里有我的亲大哥与胜过亲大哥的姐夫!”他又胡乱指向山木一色的远方,“论焦灼,你来比我比?可能比得过?是否但凡定要哭嚷吼叫才是心意之表?那来叫啊、嚷啊、哭啊!二郎还怕你不成?”
随着盛为一顿呼号,众人陡动横冲的心绪霎时如同寒霜般凝固、静默--确是啊!论焦灼哪个又能比得过盛为?!若是盛馥此去再不得返,盛为所面的又何止是失亲之痛,他是要用一己一肩担起风云突变的呀!
“二郎,咱们不理她们这连个泼妇!奴才领着二郎自去歇息。”财宝第一个心疼起自家主子,一骨碌自地上爬起,也不管自己这会是有几瓣还是唇青脸肿地话都说不分明,拖着盛为走脱。
“二郎不走!”盛为既被勾起了性子,便是倔犟难当,“二郎就在这里定住、立着,或生或死都要等到那疯婆有信传来。”
“可二郎,这天都亮了,若让那些北人瞧见我们在这里内讧,可是不好,不如先回去?”初柳也试着劝道。
“哼!没见你们那疯婆主子刻意挑得这一条路么?这里可不是北人识得、会来之地,休得拿此来欺哄二郎!”
初柳眼见盛为油盐不进,又是宁可被财宝拽裂了大衫也不肯挪动纹丝,愈发后悔起方才的所言所行。
“二郎虽是知道主子要独去,可还不知道其中详细啊!”她拖了拖绿乔想一齐去说了些好话让盛为宽些心肠,可那人竟兀自别过头去,显然还要负气。无奈之下,初柳只得自己走近了,拜了一礼、再道,“二郎,奴婢们给你赔不是!原都是急疯魔了心了,这才口不择言,为不择行的,二郎宽恕奴婢们则个。”
“可不敢当!”盛为似嬉笑地答了一句,却将财宝往另一侧拉去,“你个蠢人即知得罪不起,便该晓得躲远些!”
这话可是不甚好听,这话可是明着暗示初柳还需向财宝赔罪......初柳迟疑着不能决断,倒不是她不肯,而只怕这一声“对不住”下去,更勾了那主仆俩的骄矜、倔犟之气出来,那便更不能收场。
一时间四人僵持不下--绿乔只顾闷声垂头,盛为则是带着财宝继续瞭望“未知”。初柳一人的心思在其间团团乱转,却好似怎生也想不出一个破局之策。
“不如.......”忽而被一道金光扎进眼帘的初柳一个激灵,拔脚就直奔盛为而去。
“二郎,娘娘临去时曾交代了奴婢们好些事情,奴婢心里纷乱难描,不如这里就先挑一两样如今能说的先回了二郎。”
初柳定了定神,也不管盛为只还作出个不削的样子,只顾自己言说起来,“主子说,日后为让郎主、娘子一心只为盛家计,享哥儿这个姓齐的,就必然要隐去。一来省的至尊惦记着他要篡位,二来免得盛家族人因乌及屋地只拿享哥儿来撒对齐家的气。”
“是以享哥儿最适宜让奴婢们带着隐居去。改名换姓,再不与齐、盛两家有涉。至于享哥儿长大成人需耗的钱财,一来奴婢们有些,二来主子早与方娘子话定,只要她在,钱财必是不会短少。”
“这是享哥儿的事!”初柳看见盛为听得背脊一抽再抽,知道他定已字字入耳,“再说念哥儿的。”
“主子道郎主与娘子虽为保大哥不惜抛了莫念出局,可终了还是舍不得、要接了回去。是以如今定是念哥儿比大郎要紧,他们日后自然也会保着念哥儿,倒不劳二郎要怎样费心。”
“只一桩......若是主子回不来,那二郎便要扶持念哥儿替了大郎之位,仿了萧家先人在此自成一局之旧--如此。二郎既可保全了盛家,又并不负萧家。”
“二郎扶持莫念自成一局?”盛为骤然哈哈大笑,“刘赫既去,便要二郎强充吗?二郎倒是肯,可你家主子可问过那萧家人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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