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七十四、珠玉侧(2/3)
盛为冷笑连连、看得财宝胆寒,“你小子何不索性跟了他去?自此可日以继夜地唤个痛快?不过你家延帝陛下可已然有了两个得力的小子,你若要争宠的,只好去净身做了长侍,倒比他们能更多得些亲近!”“这是哪里跟哪里啊?二郎!”财宝苦着脸追着甩手而去的盛为,“奴才是看二郎与延、他交好,奴才与阿卫又有些小子间的情谊,这才多说了几嘴,何曾就要跟了他去?即便给奴才做主子也不去啊,何况还要做什么长侍?又不是二郎要当至尊,那奴才狠狠心净身也倒算了!”
“胡言乱语!愈发混账!”盛为急停而驻,旋身就赏了财宝一记“板栗”,“祸从口出!胡吣遭妄!且管住了你的嘴!不然二郎要你好看!”
财宝果然将嘴捂上,一路上再不曾拿下双手。他跟着盛为“深一脚、浅一脚”地,将只需两柱香的路程活活走出了一倍有余,可他既不敢说“奴才来背了二郎”,更没有胆量再说一句“延帝陛下曾说可拿车来接了二郎过去”.......
“哇!”财宝终于还是被惊出了声,果然也是“惨遭”了主子的横眉冷眼。“二郎......”财宝指指院子里那绘满卷草纹的车驾,“这不是二郎的喜好?怎么用在了王妃的车上?”
“哼!小儿伎俩!其心可诛!”盛为嗤笑着,“为了要避齐尔永那梅、居然拉来二郎作陪!岂不知已然镌刻于心上之物,又焉能为掩耳盗铃之举所覆?不过想来他不是不知,只是硬要逆流而上罢了!”
财宝看见主子脸色又暗,不想再自讨没趣。他顾不得好生去瞧上一眼那如同戏法般变出来的车驾,只疾奔了院内而去,想随意拖个谁来,也是好缓一缓二郎而今的“震怒”。
“初柳姐姐、绿乔姐姐!”他在门前轻声唤了两句,果然绿乔应声而出。财宝一看绿乔两个眼眶虽仍是黑着,人却是比方寸看着抖擞得多,当下咧开嘴就笑了,“王妃可是大好了?”
“是你去佛祖那里求的仙丹药?是以这般得意?”绿乔嗔了一回,“王妃还睡着,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是二郎放不下心,定要来看看这车!”财宝指了指正绕着车驾里三层、外三层钻研的盛为,“姐姐可有吃食?二郎方才睡着前就不曾吃过什么,这会儿必是已饿得紧了,只是他心思不在,还不曾觉得。”
“吃食是有!放不下心原也是该有,可这心若用这车上,倒也不必!”绿乔看了看全神贯注的盛为,又跟财宝道,“你且轻些进去,跟初柳姐姐说备些吃食给二郎,你自己也吃些!”
财宝既去,绿乔却也不去招呼盛为。她只站着、候着二郎,等着二郎自行看罢、看休。
“这车驾都是此庄中人改的、造的?”盛为一看见绿乔就有一问,“还是你也不知?”
“奴婢又不是财宝那糊涂人!就候着二郎睡醒了,告诉了二郎呢。”绿乔走近了,就着车驾一样一样地指过去,“这里是庄中人造的,这处也是,可这里、这里、这里还有那里、那里,都是北人做的、造的,还有这卷草纹......”绿乔牵了牵嘴角,“是他亲手画上的。”
“他画二郎的嗜好,倒不怕疯婆见了不喜?”盛为哼笑着,“二郎疑惑他是何来有恃无恐的底气?”
“他说这车全是照着二郎的烫样改的,是以就是要让人人皆知是二郎之功。”绿乔眼巴巴地看着盛为,“实则......奴婢看见,他手中并无二郎的烫样、连张二郎画的图也没有,怎么做来全凭他说。“
“再有,若非有那些北人,仅靠庄中人可是不能在几个时辰内做成这事。奴婢跟初柳轮着歇息,他领着一群北人始终挺在那里,一双眼熬得血红的,看着怕人得紧。奴婢想着,二郎不悦归不悦,知道还当是要知道的。”
“北人不可小觑,刘赫更不可小觑!”盛为此概由衷而来,“二郎原先以为他只善纸上谈兵、无非赵括之流,那托林山之说亦只是夸大其词的以讹传讹......原来竟是枉做了斗筲之人。当真是‘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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