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仰天嘘(2/3)
情,你待何想?”“义帝温雅懦弱,本非我心中良配。然他既是帝、我便可为后--一段天缘就此铸成,哪个不道这是天定的?我毕然也是欢喜的。”
“然他终归是无用,是以只能将我拱手让人!幸而那人是盖世之雄,倒也不屈我之愿--然他既是盖世之雄,他心、他情又岂能被一人所牵?”
“我道我不削争斗,那是为了寻常女子于羽王那般的人物,也就能比作衣裳、鞋履之流,泼妇之争又有何用?
“是以我任由她们欺侮,是以我任由羽王认定我心中素来只有义帝,只是.......唉!”
“你定是不信!”梅姝瞧一眼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盛馥,又展一笑,“你定是想若如此,我家族又何须隐去?我又何必要在受尽屈辱惊吓后自投火海?且还是有孕在身。”
“隐是为发!就如同我不一走了之一般,皆是为氏族之发!”梅姝说着尤其的意味深长地向盛馥投去一瞥,“而后一桩......是我错算了!”
“‘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唯有我如此,他日后才能战战兢兢只恐再失,方可心系一人。我辛苦辛酸良久,终于待到了那日之机,可那日.......”
“依他的身手,是可在瞬息之内将我拉住......尤其在他听得了我有孕之后,他应是能愈发快些......”
“可偏生啊!偏生!”梅姝仰天而嘘,“偏生我那时伤重脱力,竟将虚晃做成了真切......终究是错算了!”
“错算了?!”正被五雷轰顶的盛馥怎生都不愿信这便是另一个自己的真心真意,只想将那仿伪之人斩于当下,“是以你恨?是以你怨?是以你就要装作愁苦无边来混淆于我?”
“我并非是来混淆于你,我只是想助你认清本心、认清他人之心!”梅姝竟不知从何处端起两盏茶来,还要将其中一盏递予盛馥,“且你可知我们本来亦是一家一脉。你当盛家的泼天富贵是从何而来?双帝星之相难道也仅是无稽之谈?”
“一家一脉?”盛馥暂且抛下事关齐恪、刘赫的纷乱之想,可搜刮了满心满脑也不记得母亲曾与她说过此事,那梅姝更是不曾给过她半分暗示......“然她又提双帝星是为何来?尤其是而今大哥正有反意、至尊戒备正浓之时?”盛馥思忖着,“她在暗指了什么?”
“是以说我们原是一体的!”梅姝莞尔,“一涉家中,你即可抛了儿女情长......然你不如我!你心中还是有情、且是对那二人皆是有情。”
“无稽之人说无稽之词!”盛馥轀怒,“是你让我心意徘徊,不知去往何处。若非有你,我又何至今日之境?你还道你于他们无情?即无情又缘何要假我之手‘左拥右抱’?只为要他们生了恨字出来、好祸乱天下?你须知道,有情方恨,无情既无恨--于你此理一样适宜。”
“无有真心真情并非无情!只是我之情并非你之情,不可同日而语!”梅姝摇摇头,“今世的执拗、霸道也是太过了!怎成大事?”
“大事?”盛馥死命护住扶住内心即将坍塌的一角,“我只知而今我的大事是要去接了尔永回来,他事、将来之事,又关我如今何事?”
“且今世之我、今世之齐恪、刘赫也不是你的义帝、刘赫。我盛家更是无有当日你氏族之想!你莫要自作多情!”
“果真么?”任凭盛馥如何雷霆万钧,梅姝依然温雅如故,“你果真不贪恋‘左拥右抱’?你果真不知拿与齐恪的‘天作之合’来撑住自己岌岌可危之心,实属自欺欺人?你果真不晓你于刘赫一时想一时恨,一时想要厮守、一时又想杀了去的癫狂,并非全是我之过错、亦是你的本心?”
“只是你偏不肯认罢了,只是你唯愿归咎于我罢了!”
“你若当真坚决,就不会私自摘下你娘亲予你瓠匏--是以何必呢?是以为何不想,若有日能如男儿样君临天下--齐恪、刘赫岂不就能兼得了?届时又何止他们,天下的好儿郎不是尽管挑来,任你再是多情也是不忌!”
“你!”盛馥恼羞成怒,“你自诩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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