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六、待蓍蔡(2/3)
就恨不得将那马背上洋洋自得之人一脚踹下。“二郎!”财宝兴高采烈的跳下马背,也不管自己一个趔趄,连冲带跌地奔了过来,“有趣有趣,太是有趣!”
“成何体统!”盛为一声高斥,“大呼小喝,不识礼仪,二郎平素是这般教你的?”
“奴才拜见陛下!”财宝满不在意地给刘赫行了礼,又冲阿卫挤了挤眼,这才一脸委屈地又跟盛为行礼,“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如此不知轻重,失仪于、于异国国君之前。”
“虽然奴才如此也是情有可原。”其实财宝一看盛为脸色就知晓他是在借机生事、”指桑骂槐“,是以心中无有一点惊慌,只想哄了盛为高兴,“但奴才愿领一百板子,再罚了半年的俸给......”
“一百板子,那不得打死了?”阿卫骇然失色,“你不求二郎饶过你,反倒要自己领死?可是自中了迷香,不清醒了?”
“那迷香精贵的。你们九将军可不让我碰!”财宝努努嘴,阿卫果然看见九郎正在赶来。
“莫要胡言!”九郎走近财宝沉声告诫了一句,旋即就跪在了刘赫面前,“拜见陛下,九郎前来复命。”
刘赫道了句“辛苦”便令九郎平身。“盛二郎!”九郎转过身来向盛为行礼,不卑不亢、无喜无嗔,
盛为一见就不知从哪儿生出了气性,嗤笑道,“九将军有礼!九将军意气风发,这才是今时不同过往日......不过么,将军方才在君前既不自称微臣亦不自称末将,更不自称字号,却只以家中长幼之序来充,二郎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稀奇!实在稀奇!”
九郎听得局促。他知“叛南投北”之举是会是另他一生尴尬,然他不解为何一向豁达的盛家二郎要在此时予他难堪、让他窘迫。他瞥一眼盛为,但见他眉眼中全是剑戟森森,不禁哑然失笑--“盛为从不知藏,此刻这样,无非是与陛下起了龃龉,因此拿我顶缸。”
九郎有了主意,便知该如何说话行事--惯来旁事皆不要紧,唯有于陛下之忠才是性命攸关。
“不怕二郎见笑,我在陛下军中仍只是无名小卒,何敢当将军之称。若二郎执意要如此戏谑于我,便是不亚于要害我犯个僭越、狂妄之罪,若是因此害死了我,二郎可能安心?”他再与盛为鞠了一礼,浅笑中带着挑衅。
“还有依九郎自称之事,那因我还不曾被授了官职,原是陛下谕令--既是陛下谕令便是礼制。良、寒不同、南北有别,二郎惯来洒脱超凡,怎么而今倒要拘泥于良朝的礼制?。”
“嗯!”盛为煞有其事地点着头,“九郎教训得是。二郎铭记,二郎谢过。”
“耀焱兄!九郎果然是当之无愧的贤才!良将!耀焱兄实在有福。”他又转向刘赫,听似正夸赞九郎,可那抑扬顿挫却分明只有讥讽之意。
眼见刘赫眸起阴霾,九郎唯恐自己那“扬”终是太过,倒让刘赫不快。需知盛为终究是陛下至交,且这至交还疑似与陛下是有“郎舅”之情.......
“陛下,九郎已勘察好今夜要行之路,届时会昨夜一般,我军行过之处定可是人鬼不查。”九郎何其灵巧?!他旋即就挑了个既能邀功又不着痕迹,既为事实又可抹去眼下窘境的话题来报与刘赫。
“朕知道了。”刘赫只淡淡地应了一声,面色不见回缓。然九郎还是松了口气,因为他知晓刘赫此刻的不悦并不为他,而是为了他本就不为这“妙计”所悦。
实则何止九郎,此时诸人何人刘赫非但不喜此计、且是嫌恶甚巨。可他这嫌恶来得也是古怪莫名、并非是嫌恶此计不好--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此计甚好才更让他难欢,因为生出者原是刘赫最嫌最恶之人--郑凌琼。
刘赫本不愿带郑凌琼同行,可偏偏他因药剂不足而伤痛缠绵,可偏偏那郑凌琼能照猫画虎--竟是制出了与原药有五五相似之药。苦于伤势未愈、又无有可用之医的刘赫原想着让她炼足了药、便遣她与阿利、阿凯同去,却不想昨日她竟说药材告罄,莫说制足,纵连两三日都是不够。
万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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