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七、智所拙(2/3)
拒着不肯走近半步深究本分。“你且莫言语!只听我说!”盛馥低喝了一回,又道,“你若真是个聪颖机敏的,此刻就莫再拿混赖之气来抵了恐怕。因此--坐稳了!”
盛为更是莫名惶惶!不是本该来叙南北“和合”之事的么?不是本该由疯婆骂一通、斥一回之后便要相商后事如何如何......怎么只论了两句之后就偏要让他坐稳了、听些不着边际的话?连莫念为何要回去都懒得一说?难道是他方才那随口一问问坏了疯婆的脑筋?她而今的沉稳之下原是藏着不着边际的疯癫?是以连齐尔永都是不管不顾不要了?
盛为拿狐疑之色去看盛馥,谁料盛馥扭过了头、只望着茫茫不知何处继续说道,“你说得不错,太子诞生之喜自然值得普天同庆,也确是碍于睿德皇后宾天不久、尔永又是无踪不见......”盛馥黯然停歇了几息,“是以大赦大贺便是一概而免--如今看似至尊只与亲近的同享了喜庆,只是这喜庆似是有些大了。”
“寻常的那些我就不说了。只从李家说起罢!”
“李淑媛晋了李贵妃,她父亲也就由一道敕谕晋了公、食两千石。不止如此,连她的几个兄弟都纷纷得了个员外散骑侍郎的恩典......此份赏赐,可是寻常?”
“确是寻常然又不寻常!”盛馥自问自答,“因晋了公是以另赐了封地--离李家故里之地有千里之遥不算、更是需得农耕开垦。至尊道是--李卿可分封数份后再与府中各儿郎,今后各执一方,倒比同处一处喜乐!”
“嘶......”说好不做声的盛为忍不得还是有了声响,“这岂不是......”
“这岂不是什么?”盛馥略略一笑,“你再来听听这个,再喊岂不是也不迟!”
“李家当日进宫谢恩,当即就缴上了三中之二的兵马于“贵妃娘娘”,道是,淑媛娘娘既然喜好厉兵秣马、单凭区区娘子军又怎堪一看。而今天平盛世、本亦不用备兵备将,是以索性献于娘娘,愿娘娘欢喜愉悦之下,再为陛下添丁!“
“这岂不是......李家军岂不是全姓了齐?”盛为瞠目结舌,“也是舍得?也是肯?”
“此刻我要说谢家!”盛馥瞥了盛为一眼,于他的大惊小怪不理不睬,“谢家与李家虽平日里是旗鼓相当又是世代交好,然在宫中的毕竟不是‘谢贵妃’,是以相比此次只得些物件赏赐的王家、甚至李家来说,却是太不寻常!”
“谢家得的恩典是得以承袭前朝爵位,自此亦然是公。至尊想来是体恤谢家兄弟俩始终合用一府、不得分家之苦,这就另赐了一方福地给了郦心父亲、并增许了他太守之职,道是弥补他次子不得承袭爵位之亏、又道而今清平世道,武将当学文官之道,两项兼备者是乃国之肱骨.......你可知那方福地是在何处?”
“何处?”盛为赫然站了半起,来不及去忧谢家势必也要被损兵折将,只唯恐那地方亦然也有千里之遥。
“宣城。”盛馥又略略一笑,“虽不近、亦然不远。”
“尚好尚好!”盛为松气坐下,方始想到为谢家不平,“若是他们兄弟不合,至尊如此可成美谈,然他们一向亲密无间......”
“再说享儿。享儿世子之位本无需再封再册,偏偏至尊此次赏了一块上镌戴恩纶于奕世、尚克歆家,固磐石于千秋、尤期永誉的玉圭予他,并另赐“秩比二千石”。呵呵......”盛馥此回笑出了声,“自此我们府中柴米皆是要仰仗享儿了!”
不待盛为说一句“此事倒是还好”,盛馥已然肃下了脸,“再有便是我们家了!”
“至尊赐了我们家什么?”听罢享儿的“遭遇”,比之李家、谢家的变故,盛为反觉自家得的赏赐定是“百般无聊”.......
“至尊赏了我们家一份几乎百年之前的丹书铁卷,又制了另一份仍供在祖庙之中......”
“丹书铁卷?百年之前?”盛为目瞪口呆,“姐姐你说得不是胡话?家中若有,为何不在家中反而是在至尊手中?且二郎也曾来不曾听间过此说,这另制一份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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