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五、蹴尔与(2/3)
来似乎全然是理、又似乎全然无理--想逐一理清却又烦不过那千头万绪,只能随意抓了两头便去相驳。“孤知盛二郎与我朝陛下乃是莫逆之交、惯以直呼其名方显亲近......然今时不同往日,二郎再如此称呼,纵然陛下不忌,也是难合礼法规度......”
“再有、依我寒朝而今国力、兵马,皆不堪举战,是以盛二郎道说即便有理,寒朝的有心人果然只能是有心无力......”
盛为不愿去应刘晔的第一说,因他有负气之想--但觉刘赫就是刘赫,即便自己不合礼法,他还是刘赫,自己想称他什么便是什么,且不容“旁人”置喙。
至于第二说么,盛为自认早已有备:“即便殿下说的不错,那也是你寒朝,只有五五之份--且这五五之份是轻之又轻。”
“另之五五便是我良朝。想良朝富庶安宁时日非浅,诸位门阀、将军皆是韬光养晦已久。他们素日里看似平和中正,然哪个不是在一待时机再攀升节节?”盛为说到此处戛然而止。他深知自己已然说得太多,已是不妥。若此刻再要将“为防他们野心再起,是以至尊避战”等等之言宣之于口,便是大大的不妥--不妥到等同于卖国叛君。
然自问要有自答、起首便要收尾--盛为看着懵然的刘晔心思一转,便道“殿下试想此五五可能敌得过彼五五?且我朝至尊不喜战事,是为垂怜天下百姓苍生。然他并不惧战,且正如殿下所言,若要战,寒朝又怎堪一战?”
“总而言之!”也被自己绕得七荤八素的盛为为解窘迫又抄起那两封宇文雍的书信,“刘耀焱亲往才是上上之策,由他呈上此等佐证亦是.....”
“且慢!”盛为忽然一手遮额、仰面向天,随后便是一叠声的“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如何不对?哪里不对?盛二郎如何了?”刘晔被骇了一跳,只当盛为忽然身有不适。
“殿下!二郎请问殿下缘何要戏弄二郎?”盛为旋回了骤然铁青的脸,“若此些信札除却殿下要带去面呈至尊的、均不是伪仿之物,那这最末一封--要宇文凌旋赶去大都父女相会的这封,又是从何而来?”
“需知二郎曾让人抄检过宇文凌旋,无一所获......难道此信是殿下或刘耀焱于事先截获的、宇文凌旋并不曾读过?可若是截获的,怎会许她有可乘之机,行刺杀之事?”
刘晔起初听得盛为质问他“缘何戏弄”之时不免莫名,待等听清了始末,之前所有懵懂像是在须臾间消散殆尽:“原来是为此事......若盛二郎不提,孤亦不想提及。”
“殿下说得什么混理?”盛为更添惊怒,怒到只会冷笑,“殿下煞费苦心地捧了这一叠赝品来去,是当二郎容易蒙混还是当至尊容易蒙混?或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是以一心以为即使被至尊识破也是无所畏惧?”
“二郎不必惊乍!”刘晔淡然地自盛为手中抽过那封“最末之信”,夹在手中微晃了晃,“二郎道是曾抄检过宇文凌旋,可是抄检到了极致且是亲眼所见?”
“这......”盛为脸红语滞,“二郎是吩咐了丫鬟前去抄检,又怎会亲眼督看?”
“二郎当记得宇文凌旋曾有一伴她北来的贴身奴婢,名唤映莲的?”刘晔沉吟了几息,问道。
“二郎当然知道映莲,自小识得。”盛为皱了皱眉,“不是说她染了疫病亡在了你朝大都,殿下又提起她来作甚?”
“二郎稍安勿躁,且听孤道来。当初宇文凌旋执意进宫,映莲不愿相随、意欲回南......偏生那时她已与昔日耀王府执事、亦就是阿利情愫暗生,的既不愿她南回更不愿她进宫,因此便生了一计,谎称她得了瘟疫、将她接出,后来便只道她已因病而亡。”
“而今那映莲与阿凯已然成婚,她早随夫君来到了此地......盛二郎将宇文凌旋尸身交还予九郎,九郎一个男儿不便,当然就由映莲与她装殓、也算是尽主仆最终之情。这一装殓便从宇文凌旋最贴身处捡到了此信。”
“孤不想与盛二郎提及,是怕二郎自责不曾仔细详尽--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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