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六、循业来(2/3)
不迫的刘烨,痛心疾首之色赫然跃上,“陛下不知除却城中粮草亦然告急外,臣还不曾奏禀更有太皇被刺、命在旦夕之事......太后因悔生疾、亦是缠绵病榻不起。至于平中王那老匹夫,是日日嗟叹自己妄识错断、误国误民,甚至有在诸侯中另立明君之意!陛下继位时所有的天兆、天示,而今在他口中却只成了妖邪之征.......”刘赫一听得太皇被刺、便撑起了几分,待听得太后卧病不起、又撑起了几分,一旦听间平中王要是要“真正地”另立新君,反而僵持在那里、未动分毫。
“平中王有意不让皇兄继位,反而要在诸侯中另择人选?”刘赫想着那心中只有寒朝而无真君王的“老匹夫”,蹙眉凝目,“父皇遇刺之事可也是因此、因他早与诸侯中某人沆瀣一气?”
“这倒不然!”刘烨沉沉地叹了一声,“若要论及,父皇被刺乃是果,其因则是母后种下......陛下,那刺客乃是宇文雍!”
“嘶!”刘赫虽觉于此不该备预不虞,然还是免不得惊诧,“他是嫌母后的根基还不够硕大,故以又要另择主侍吗?”
刘烨苦笑不已。他自问从刘赫登基以来,他这个亲儿也是愈发不懂母亲心意,看不明而今此位跋扈恣睢的太后是自何而来,又将他那正气凛然、顾全大局的母亲换去了哪里......“陛下曾与母后道是--一次叛、此次叛,叛臣不可用!果不其然呐!”刘烨哀叹着,其中既有他的怨愤、更有对父母的痛惜之意,“母亲只当是收了个良将,还夸赞他舍家弃业投奔寒朝而来,日后必当是肱骨之臣!赐他改名换姓后,便日日带往朝堂参政议事,好不荣耀!”
“幸而父皇防他、臣亦防他.......那日他要行刺的乃是父皇、母后、平中王三人,亏得父皇一力阻挡、暗卫又及时赶上,母后才得逃过一劫!”
“不想此事也被平中王收为话柄--他道是臣等一家皆是莽鲁、轻信、短见之人,不配为君!自此便不再与父皇、母后虚与蛇尾,明当当地摆出了分庭抗礼之势。朝堂就此更是风云涌动,恐怕不曾攘外就要先由内患而亡!”
刘赫念及“大事得成”后一昧奔着“玩物丧志”而去的太皇竟当真是为图安宁而装聋作哑,又念及如此之他在危急之时却还肯豁出命去救妻、救友,不由得心生悸动--“嚯!”刘赫一声撼笑之后又皱起眉头手抚胸膛,唬得阿卫等人一窝蜂样地上前,问候的问候、查探的查探.......
“无妨”!刘赫挥挥手遣开众人,又示意慌忙站起的刘烨坐下,“宇文雍现在何处?皇兄可曾发落?”
“那奸贼如今被看管在臣府中的私牢中,臣不敢发落,只待陛下定夺!”刘烨禀完总觉不妥,隔了一息又道,:而今多事之秋,臣不愿因此事与人口舌或让人横加猜测,故以与平中王说定彼此守口如瓶后,便将他拿在私牢之中,于外只称他偶然疫病,不得上朝见人.......臣不合理法之处,还请陛下发落!”
“皇兄处事谨慎,甚好!朕何来发落之由?”刘赫微点着头,沉吟良久,“若按平中王为人来论,他此举并不突兀,朕也不疑他是有私心私意......只是,他为何要于皇兄熟视无睹?他亦不是不知朕之皇兄乃是朕钦定的继位之人、寒朝来日帝皇......”刘赫像是求答、更似自问,神情十分玩味,“是为他不愿姑息朕之过错、故以要‘株连九族’?还是为他险些丧命、因而恼羞成怒?”
“臣无谓他是否于臣有睹或是无视!更无谓他是作何之想!”刘烨又站起来抱起双拳,朝着刘赫一揖到地,“臣只以为陛下乃是天定的陛下,若有曲折也是天意--就好似陛下之前数十年的蛰伏一般,乃是天意!”
“臣只求能助陛下,故以此来一为调回边关之军再围诸侯--虽是杯水车薪然也聊胜于无,挡得一时便是一时.......而重中之重,是为求陛下再度稳时局、正朝纲!”
刘烨一席话讲得铿锵动容,使人不得不信他的情真意切。然既信了便要发愁,这愁的第一件事儿,当然就是刘赫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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